长乐公主愣怔怔地看了铜镜中的自己半响,突然笑道:就你这丫头会说话,竟会哄本宫开心。
公主,你好不容易才避免和亲番邦,已是不幸中的万幸,自然应该开心才是。说起此事,婉平仍旧是一副心有余悸的口气。
闻言,长乐公主点头笑道:你说得对,虽然目前无奈与那余长宁成亲,但忍耐一时又可天高海阔,况且现在离开皇宫不用受宫规的约束,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比以往自在多了。
婉平点头一笑正欲开口,却见芙蓉轻步走入禀告道:启禀公主,余家一干人等已在正厅等候凤驾。
咦,来得可真快,看来这严姑也是识相之人啊!长乐公主嘴角勾出了一丝冷笑,起身一甩云袖带着婉平步履轻捷地出门去了。
公主府的正厅内,一片轻轻的议论声正在蔓延。
众人昨夜虽已来过一次,不过因为人多吵杂,宾客盈门,所以看得也不是很贴切,今日再仔细一看,顿时被正厅的富丽堂皇惊得目瞪口呆。
六开间的厅堂宽敞简朴,中间红毡铺地,脚底一色白玉方砖,红毡两旁分别排列着六张整齐的长案,主人之位坐北朝南设在两尺台阶之上,一把金光闪闪又不失安逸舒适的凤座高档大气,凸显着主人尊贵的身份。
此刻,余长远、余长远兄弟两人正站在旁边的成列架上啧啧称奇,望着上面一个又一个的珍品古玩,轻轻的感叹声竟是不绝于耳。
梁彩萍呀地一声惊呼上前,拿起架上一个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玉马惊叹道:相公,这不就是上次你看中的琉璃胭脂马么,光此一匹便要五百两银子,你嫌它价格昂贵只能忍痛放弃,没想到竟出现在公主府内。
余长致睁大双眼也是一声惊叹,疾步上前恍然笑道:噢呀,果然是琉璃胭脂马,彩萍妻快拿给我看看。
罗凝眼见他们竟毛躁地拿下陈设的珍品把玩,不由蹙眉责备道:长致,媳妇,你两人怎么如此没有规矩,还不快将玉马放上去。
余长宁边伸手接过玉马,边转头笑道:姨娘你就放心吧,我看看便好,保管不会损坏的。
恰在此时,一声公主驾到的高亢宣呼掠过正厅,长裙拽地的长乐公主已步履从容地转过屏风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