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嘲讽之语,余满仓顿时气得老脸通红,嚷嚷道:这些银子可是为瑞儿以后疏通打理关系用的,谁会没事带在身上,自然是要放在屋里。
余长宁沉吟片刻,问道:叔父,你藏银子的地方还有谁知道?
余满仓气咻咻地答道:除了瑞儿,我可是谁也没告诉。
那会不会是瑞堂兄拿了?
闻言,余满仓已是断然摇手:不会,瑞儿若是拿了银子必定会给我说,况且他并不缺钱。
余长宁轻轻颔首,对着梁彩萍正色道:大嫂,请你将冬梅叫来,我想了解一下她打扫屋子的情况。
梁彩萍闻声点头,狠狠地白了余满仓一眼,这才出门去了。
不消片刻梁彩萍匆匆折回,后面跟着满脸惶恐的冬梅,冬梅一见余长宁,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两行清泪瞬间滑落,抽泣低声道:二少爷,奴婢真没有拿叔老爷的银子,请你为奴婢做主啊!
余长宁快步上前扶起了她,温言笑道:哎,谁说你拿了叔老爷银子,少爷是想问问你相关情况而已。
见他笑容说不出的和蔼,冬梅心头一热,脸上的泪水却是更多了,断断续续地哭泣道:昨天奴婢奉命替叔老爷收拾屋子,替他换了一床新的被褥与擦了擦桌子,其他什么都没干过,更不知道房里有银票。
余满仓冷哼出声道:昨天只有你进了我的房间,不是你还能有谁?长宁你不要听她鬼话,家法伺候便可!
不行!梁彩萍急忙挡在了冬梅身前,做贼要拿脏,怎能无端动用私刑!
余长宁颇有同感地点头:叔父,冬梅一向乖巧可人,我们全府上下都非常喜欢她,应该不会作出此等事情。
说来说去,你也不相信我!余满仓顿时吹胡子瞪眼睛。
这与相信与否无关。常言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叔父,当初瑞堂兄被官府冤枉杀人,你百口莫辩之际是怎样的心情?应该知道被人冤枉是何等滋味,所以咱们先不要妄下论断,查清缘由最重要。
闻言,余满仓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沉声道:好,既然你坚持如此,那我也不多说,待会让罗凝回来评理。说罢拂袖去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余长宁暗暗一叹,扶起仍跪在地上抽泣的冬梅,柔声安慰道:我们都相信你,快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