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瑶一愣,问道:二百五是谁?我怎么没听过?
唉,说了你也不知道。余长宁挥手一笑,却被她俯视自己的目光看得不自在,皱眉道:站得如此高又不穿超短裙,你就不能坐下和我说话吗?
陈若瑶犹豫片时,终于提起长裙坐在了他的旁边,见他一声不吭地用树枝拨弄着翻滚的篝火也不说话,不由生出了几分沉默带来的尴尬。
陈小姐,你的家乡在何处?也是巴县么?良久沉默之后,余长宁终于打破了沉寂。
陈若瑶点头淡淡道:不错,我们陈家世代居住在巴县,算起来已有数百年的历史了。
那你家中还有什么人?父母都健在吗?
沉默有倾,陈若瑶方才叹息道:我父亲在我六岁那年过世了,家里还有母亲与一个弟弟,算起来我已有大半年没回家了,这次正好回去看看。
怪不得你马不停蹄地拼命赶路,原来是思乡之情难耐啊。
被他说破了心事,陈若瑶俏脸微微一红:回家是次要的,关键之事还是我们两家合营的生意,我怕族老们等急了会不耐烦。
听她如此说话,余长宁突然转头正色道:陈小姐,你我皆非圣人,不应该去学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不管有何要紧之事,我觉得回家都是最重要的,不为别的,只为娘亲开心的笑容。
陈若瑶娇躯一震,细细思忖片时,终于展颜笑道:或许你说得对,唉,忙忙碌碌地离开长安,还没给娘亲和二郎买东西回去哩。
不多时姜汤熬好,余长宁盛来一碗递给陈若瑶笑道:快喝了吧,虽然我熬得很幸苦的,但一不会要你的银子,二也不会让你对我说感谢,三更不会让你以身相许,哈哈,够朋友吧!
陈若瑶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端上红亮亮的姜汤细细吞咽,不消片刻便喝得干干净净。
好了,吃饱喝足,赶快上路吧!余长宁拍了拍腿上的草屑站了起来,将包袱搭在了马褡裢之上。
陈若瑶愣怔了一下,奇道:你刚才不是说今天休息不敢路吗?怎么又改变了主意。
余长宁转头笑道:为了陈小姐你能早点看到娘亲,宁哥我作出些许牺牲也是应当的,说不定你娘见我俊俏威武,一表人才,将我招为女婿也说不定,到时候咱就是一家人了,再谈生意也方便一点。
听他竟拿此事开玩笑,陈若瑶顿时微嗔,想要冷下脸开口教训他一顿,却终是无奈摇头,轻移莲步上马去了。
沿着崎岖的山路走马前行,十日之后,两人进入了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