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道:房老哥,敢问你家闺女的芳名是?
名为玉珠,房玉珠。
啊,上来这么久了,我去看看你的黄金鸭好了没有?余长宁正色说了一句,拔腿便闪下了楼。
他此刻的心情正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原来那天渊社长竟是房玄龄的女儿,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不小心便将她得罪了。
自己虽与房玄龄相交不深,不过经过两次的观察,他应该是极为护短之人,属于那种不忍女儿受到丝毫委屈的父亲,若他知道了是我得罪了房玉珠,想必一定会气冲冲地踹破宾满楼的大门。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余长宁哀声一叹,终于理解了古人这句话的深刻内涵。
然而他目下最烦心的事,还是如何给姨娘说自己要去比试招亲娶公主,一想到当初全家人对驸马悲惨生活的戏谑和嘲笑,余长宁就忍不住一个头两大,若是得知自己要去当驸马,受那刁蛮公主的折磨,家人会支持吗?
但不管如何,这事也是必须坦白的,虽不能言明自己是受了长乐公主胁迫,但也需准备一点像样的情节故事,否则以姨娘的精明,难保不会瞧出破绽。
想到这里,他打定了主意,决定晚饭的时候就将此事说出来。
乌云低沉,夜风阵阵,余府大厅内早已亮起了煌煌灯烛,照得四周一片通明。
罗凝依旧默默无语夹菜吃饭,余长致正对余满仓横眉竖眼,余长远,余长静,余瑞三人说笑吵闹,没有人注意到余长宁的脸色变换个不停。
犹豫踌躇了良久,他终于把心一横,重重地将饭碗撂在桌上高声道:我想去当驸马,大家觉得如何?
此言一出,语惊四座,全家人惊愕地望着他半响,长大了嘴巴却没有了声音,整个大厅瞬间静得如同深山幽谷一般。
余长致嘴中嚼着的青菜掉在了地上,他恍然地抹了抹嘴巴,挑着眉头笑道:吃饭的时候开什么玩笑?你大哥还想当驸马哩,可惜公主就是看不上我,哈哈。
罗凝释然笑道:长宁,叔父在这里你也没个正经,这驸马也是想当便能当的么?
不,姨娘,大哥,我是认真的。余长宁一字一句地正色道,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