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静如遭雷殛,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地看了余长宁良久,激动地笑道:二哥,看来当初将你拉来参加赛诗会真是对的,你竟过关了。
余长宁笑叹道:没想到我这酱油也打得如此有水准,竟是喧宾夺主了。
余长静早已习惯了他的胡言乱语,微笑道:什么喧宾夺主,咱们兄妹俩谁去都一样,你和陈姐姐已代表了我们瑜林诗社,我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余长宁轻轻点头,也走出了队列,站到了陈若瑶旁边,对着她悄声道:我陪着你,这样刚好一对。
陈小姐闻言脸色一红,轻啐一口道:谁要和你一对,休要乱说!
不多时,女执事又说了几句话儿,笑着对余长宁四人招了招手,便将他们领入了阁楼之内。
顺着楼梯腾腾上了二楼,又走进了一间三面皆是书架的房内,女执事回身笑道:几位在此稍后片时,蔽社社长马上就来。说罢,摇曳着莲步出门去了。
女执事一走,气氛便有了几分拘谨,几人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余长宁却是走到哪里都无所谓的人,展了展身子发出重重地一声哈欠,便寻来一张椅子坐上。
那密云诗社的何长志轻蔑地扫了他一眼,文质彬彬地拱手作揖道:两位小姐,小生名为何长志,双十年龄,来至密云诗社,见教了。
陈若瑶与李艺贞点头算是回礼,谁料余长宁却笑嘻嘻地说道:两位小姐,小生名为余长宁,双十年纪,来至瑜林诗社,也见教了。
李艺贞闻言惊讶地挑了挑眉,显然觉得他有些轻佻纨绔,陈若瑶倒是习以为常,刚想说话,何长志却颇为不悦地高声道:喂,咱们素不相识,你为何要学我说话。
余长宁懒洋洋地笑道:什么学你说话,咱俩除了第一句一样,其他可都不相同。
何长志闻言语塞,却找不到话来辩驳,只得冷哼一声表示不屑。
正在此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四人同时望向门口,便见一个高挑婀娜的女子轻步悠悠地走了进来。
女子年约二十许间,身穿一件鹅黄色长裙,雪白的脖颈上拖一抹曳地的红绫,秀眉侵入云鬓,一对凤目神采照人,含蓄的笑意充盈在嫣红美丽的脸庞上,不加丝毫雕饰,却自然而然流露出一副富丽端庄的气质。
女子走上前来微微一礼,含蓄笑道:各位好,我是天渊诗社社长房玉珠,欢迎你们的到来。
话音刚落,何长志面露震惊之色,惊呼出声道:什么,你就是天渊社长?怎么如此年轻,而且还是女子,该不会是假冒的吧?
房玉珠闻言微微不悦,然而她毕竟修养过人,依旧是淡淡笑道:小女子的确是如假包换的天渊社长,公子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何长志怔怔道:在下不是不信,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闻名遐迩的天渊社长竟是年轻女子,天啦!说出去一定没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