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宾朋楼大门,余长宁想起荣掌柜吃瘪的那副模样,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一瞧旁边的罗凝,却是俏脸冷若寒冰。
姨娘,你……
罗凝狠狠地望着他,冷声道:谁让你带人去打架的?现在是否连姨娘的话也不听了?
余长宁知道她正在气头上,温言低声道:我不是想给大哥报仇吗?他们下手如此狠毒,岂能轻易罢休?
你……罗凝倒竖柳眉,欲言又止,却被他气得话也说不出来。
余长宁见状不由吐了吐舌头,一脸焦急道:姨娘,咱们还是先去看看大哥,也不知伤到哪里没有?
罗凝恍然点头,抢步向酒肆内走去。
来到酒肆后面的厢房,余长致已是满身伤痕地躺在了床榻上,旁边一个白发苍苍的郎中正在替他把脉,半响后才收回手沉重一叹。
罗凝见郎中皱眉不语,一时间不由大惊失色,惨白着脸问道:郎中,长致他如何?
老郎中起身捻须一叹,肃然开口道:身上都是些皮肉伤,但是右手手臂却骨折了,需要好生休养一段时间才能复原。
闻言,罗凝如遭雷殛,呆呆地愣怔良久,泪花儿溢满了眼眶,却拼命咬住牙关不让它掉下来。
余长宁皱眉道:这怎么行,大哥明天还要参加厨艺大赛,伤了手臂该如何是好?
罗凝沉重的一声叹息,跌坐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老郎中低声说了一句:待会来药铺拿药,便跨上药箱摇着头径直出了房门。
一时间,余长宁与罗凝默然相对,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过了半响,随着一阵微弱的呻吟声,余长致痛苦地动了动身子,已是醒了过来。
罗凝恍然回神,疾步走至床榻边抓住他的手,双目含泪地柔声问道:长致,你觉得怎么样?
余长致瞪大双眼茫然四顾,虚弱地回答道:姨娘,我觉得身上好疼,像是散架了一般。
罗凝抬起衣袖拭掉快要流出的眼泪,温言道:疼就歇息着,不要乱动。
余长致嗯了一声,转过头闭上了眼睛,却是沉沉地睡去。
罗凝喟然一声长叹,细心地替他盖上了棉被,对余长宁道:长宁,你随我出来。
余长宁点了点头,便与罗凝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