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菜肴很丰富,飞禽走兽、珍馐美味应有尽有,酒是闻名遐迩的越州女儿红,色浓味醇,光一闻上便让人觉得胃口大开。
余满仓频频举杯邀人共饮,还不断地替余长宁介绍道:长宁,这些都是叔父生意场上的好友,你要多向他们请教学习,这样才对你们宾满楼的生意有所帮助。
内心虽是不愿,然他也不好拂了叔父的面子,只得端起酒杯不断敬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酒席上的气氛渐渐热络了起来。
此刻,一个身材高挑的青年大步而入,走至余满仓身边轻声禀告道:爹爹,事情已办妥。
余满仓捻须点头,正要说话,同桌已有人惊呼道:余老板,莫非这位就是令公子?
闻言,余满仓沟壑纵横的脸膛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点头道:不错,这便是犬子余瑞。瑞儿,还不快拜见诸位客人。
高挑青年微笑躬身,一股温文尔雅的书生气质迎面扑来。
余满仓笑容满面地说道:犬子二十有三,前不久已通过乡贡成为了一名举人,今春便要进京参加春闱,求取功名。
话音落点,立即有人惊叹出声。
余长宁知道春闱乃是唐朝遴选官员的重要手段,一般于春夏之交时在礼部贡院内举行,春闱通过了便可成为一名正式官吏,或留守中央,或外放地方,是读书人学而优则仕的必须过程。
余满仓招呼儿子落座,正巧便是余长宁旁边的那个位置,显然是早为他准备着。
余瑞与余长宁年龄相差不大,加之两人又是堂兄弟的关系,虽从未见过,然而没聊上几句便已熟络,便相约饭后一道去后园吃茶听戏。
酒酣耳热之际,突听门外传来家丁慌张的惊叫声,一队腰胯长刀的官差已是闯了进来,惊得宾客们人人色变,相顾而视错愕愣怔。
余满仓心头正在莫名当儿,突见官差带队者正与自己熟识,便起身拱手笑道:张大人来此意欲何为啊?莫非也是来给小弟祝寿的?
为首那人高马大的官差目光正在四下巡睃,听余满仓此言,不由抱拳冷声道:本官来此是因公务,不知令公子余瑞现在何处?
余满仓闻言心头一凉,正欲说话,余瑞已起身拱手道:大人,我便是余瑞,你找我何事?
高大官差脸膛一黑,挥手高声道:将他抓起来,押到县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