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凝闻言不由一愣,随即轻笑出声道:你们四人一人生上四五个,那岂不将姨娘累得满头白发?
哎,俗语说:多子多孙多福寿。姨娘你自然会越活越年轻的。
罗凝听得是满脸憧憬,又忍不住笑了一会儿方才叹息道:长宁,我觉得这段时间你真的变化太多了,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一般,也不知是不是我多心的缘故,心头总觉得不踏实。
余长宁默默想到:不是你多心,而是哥真的太优秀,所以一时间你才无法适从。
见他默默无语,罗凝娥眉轻蹙倏忽正色道:然则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是余家老二,你虽未饱读圣贤书,然而也要谨记男儿做事需先立身,做人易,做有才能的人难,做有才能又有德行的人更难,千万不要走上邪路。
余长宁知道古人对德行看得比什么都重,闻言顿时点头如捣蒜,心头却道:姨娘说做人要有德行,只要我不缺德便行了,该干什么的时候还是可以干什么。
翌日日上三竿,余长宁才懒懒散散地起床。
推开窗户深深地一个吐纳,只见小鸟正站在枝头啼叫,院内冰雪已逐渐消融,金色的阳光温暖地铺满大地,心情不由大好。
那本《贞观律》他已背得滚瓜烂熟,自然没心情再看,想想自己十多天都窝在家里,不由动了去酒楼转转的心思。
草草吃罢早饭,余长宁正要出门,却见阿武正从内间走出,见他不由喜道:二少爷,你要出门吗?不如让我驾车送你去。
余长宁知道阿武平时主要负责驾驭府中唯一的马车接送罗凝与大哥,不由奇道:怎么今天姨娘没去酒肆?为何你竟在家中?
阿武回答道:今天是初一,二夫人一早便去城西观音庙上香去了。
什么?这里离城西观音庙有十余里路程,你竟不送姨娘去?
冤枉啊,二少爷,是二夫人非要自己走路去,说这样上香才够虔诚。
余长宁默默地思忖了一番,说道:那你还是去观音庙等二夫人吧,待会她回来时说不定要坐马车,我自己去酒肆便行。
阿武闻言点头,一溜碎步地急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