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是魏王!
哄嗡一声轻响,整个人群如沸腾的开水一般喧哗了起来,人人面带崇敬地看着行来之骑,参吃不齐地跪倒叩拜:参见魏王殿下千千岁。
白马骑士悠然自得地马行上前,频频招手微笑示意,然而当看到跪地人群中有一人却如鹤立鸡群般站立着时,不由微微一愣。
还未等他发话,身后一个将官模样的骑兵走马上前,用手中马鞭遥指那站立之人,怒斥道:大胆狂徒,魏王銮驾至此,竟不行叩拜之礼,该当何罪?
那人不慌不忙地微笑拱手:这位将军,在下乃是为参加赛诗会而来,并非专程觐见魏王,你就当我没看见你们便是。
跪在地上的余长静只觉这声音颇为熟悉,还未等她抬头看清那人长相,便听出了那是二哥余长宁的嗓音,心头不禁一凉,人也吓得呆住了。
将官闻言大怒,挥手下令身后骑兵前去拿下余长宁,不料那白马骑士却右手一抬制止了他们的举动,抱拳一周谦和笑道:本王至此是为参加赛诗会,诸位诗友不必多礼,起身便是。
众人谢恩起身。刚一站起,余长静便拉住余长宁的衣袖惊怒道:二哥,魏王驾前,你怎能如此冒失?
余长宁无所谓地淡淡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管他什么魏王不魏王的,我肯定是不会朝他下跪。
陈若瑶闻言一怔,拍手赞叹道:好一句‘岂能摧眉折腰事权贵,想不到你这人竟有如此风骨,着实让人意外。
余长宁嘻嘻笑道:唉,其时我的优点还很多,只是陈小姐认识不够还不了解罢了,要不改天我们找个时间吃吃小龙虾,然后开个房谈谈人生如何?
陈小姐也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红着脸轻啐一口,不答话了。
那白马骑士拱手对着竹楼遥遥一礼,朗声开口道:在下李泰,冒昧前来参加赛诗会,敢问房小姐可在楼中?
话音刚落,只见三楼窗棂挂着的绿纱微微一动,一个柔和细美的女声已是答道:魏王驾临天渊诗社,小女子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余长宁眼力极好,依稀可见那摇曳的绿纱后站着一个朦胧的女子身影,纤细美妙的身段惹得人不禁浮想连连。
白马骑士眼见佳人出现,俊脸不禁出现一丝激动的红色:在下虽贵为魏王,然而作为关内道的一份子,也愿与房小姐一道出战天下十道诗词大会,今日至此恳请与小姐一见,以述衷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