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突然发觉这个家伙很有卖萌的潜质,绷紧了脸询问道:阿武,你今天很闲吗?
不是啊,二夫人让我到市集去买青菜萝卜,我很忙的。
那你还站在这里干嘛?要不要我告诉二夫人你做事偷懒啊?
二少爷我不敢了。阿武大惊失色,急忙一溜烟的去了。
余长宁摇头一笑,转身走进了自家的宾满楼,刚一踏进门槛,正在柜台前打算盘的矍铄老者蓦然抬头:有客到,小二……咦,是二少爷。
福伯你好。余长宁微笑着拱手一礼。
福伯以前是余家的大管家,从小余长宁就没少让他头痛,这些年因为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便调到酒肆当上了掌柜,两人已是许久未见。
福伯眯着眼睛对他好一通打量,喟然叹息道:像,长得和老爷真像,二少爷是来找二夫人和大少爷的吗?
对,姨娘和大哥在何处?
他们在后面的厨房,二少爷跟我来便是。
福伯说完颤巍巍地绕过了柜台,笑着对余长宁招了招手,便慢慢走在前面领路。
酒肆一楼颇为宽敞,二十余张方正的八仙桌分为左右两厢,排列得整整齐齐,中间形成了一条铺着红毡的甬道,直达到上二楼的木制楼梯。
然而可惜的是,不仅酒肆内食客寥寥无几,就连门前也是门可罗雀,毫无人进来光顾,生意极是惨淡。
两人顺着偏门走了出去,穿过一条两旁栽满花草的回廊,走入了一座小院之内。
小院不大,种着几颗老槐树,围墙边一片小小的假山水池,正中则是一排青砖大屋,缕缕炊烟从屋顶的烟囱中腾升而出,袅袅绕绕直上蓝天,正是酒肆的厨房。
福伯带着余长宁走进大屋,里面青烟缭绕,气味呛人,密匝匝的切菜声咚咚咚咚地响个不停。
十余个服饰各异的男女正在屋内忙忙碌碌,有做菜的,有切菜的,有洗菜的……人人各司其职井然有序,动作极是熟练。
罗凝正站在炉灶前盯着锅中的竹制蒸笼发呆,秀丽的娥眉拧成了一团,显然是在苦苦思索着什么。
听到门响,她恍然抬起头来,眼见是余长宁时美目不由一亮,迎上前来拉着他的手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冷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