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保久利通望着固执的吉田松阴,脸上的忧虑之色越来越浓。
“将军,末将明白您的苦心,但是,请您再想一想,如果太平军再有一军从前截出,另一军从后包抄,您觉得,我们仍然有胜算吗?”大保久利通将日军所需面对的最糟的情形直接说了出来。
大保久利通能看到这一步,的确不亏为倭人之中的能人。
“来多少,咱们杀多少。”吉田松阴奋然道。
总之,他是一心一意,准备与太平军死磕到底了。
大保久利通见吉田松阴心意已决,知道再多说什么,完全都已经失去意义了,而且还会让吉田松阴认为他是在扰乱军心,所以,也就暂时噤声不语,暗暗地思考对策,他心里明白着呢,吉田松阴现在只是有点义气用事,但他大保久利通却很清醒,他不糊涂。
事实上,前面已经有过介绍,若论大局观,吉田松阴要超过这大保久利通,既然大保久利通将话都说到这一步了,那依照吉田松阴的精明,他应该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但是,结果却是,吉田松阴不仅听不进去善意之言,更大有责怪大保久利通有扰乱军心之嫌。
针对吉田松阴的这态度,说的绝一点,那只能是说,这吉田松阴是被猪油蒙了心,脑子一下子变的不好使了。
不过,话又得说回来,太平军可是希望看到多一点吉田松阴这样的固执汉,只有吉田松阴固执地判断失误,那太平军才能有机会全歼这股日军呀。
想了一会,大保久利通还是毫无头绪,他抬起头,望着固执到面露狰狞的吉田松阴,不由失望地摇了摇头,他的心情低落极了,甚至不由在心里冒出一句这样的话,不见棺材不落泪呀。
是啊,在大保久利通的眼中,吉田松阴这么做,那就是自杀,不光是他自己,他还要带着几十万日军将士自杀。
可是,大保久利通能做什么呢,这领军的权力在吉田松阴的手中,如果他不命令撤退,那他大保久利通在这里着急有什么用,一点用都没有。
大保久利通只能祈祷,祈祷他所估计的情况不要出现,但是,他心里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连他都能想到的事,中国人与朝鲜人会想不到吗。
想到这,大保久利通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他感觉有点冷。
大保久利通紧了紧身上的黄色军服,突然灵机一动,道:“将军,那我们可不可以让第三师团及第二师团的一部朝向后收缩,而第一师团及第二师团的一部努力向前攻击,这样一来,第三师团与第二师团一部可以暂时脱离这狭窄的小道,防御的纵深可以宽很多,并可趁机反攻,而第一师团与第二师团的一部却可以找到更大的回旋余地,说不定还能顺利地与前锋营在平壤城汇合,固守平壤城,您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