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诡道也,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太平军之人,可谓真知兵也。”恭亲王听到这,不禁感慨道。
“王爷,以前反贼之首石达开尚在时,末将虽人在京师,但也时常留意前线的战报,据末将所知,那时,我军与贼兵交战,时常还能互有胜负,但自石达开死后,特别是末将身临前线以来,我军鲜有胜绩,就是侥幸获胜,都是惨胜,代价不可谓不大,末将在想,这诚然是与战力差距有关,但也不全然是如此,但末将却想不通其中的关键之处,很是苦恼。”郭文兵听了恭亲王的感慨之言,心中似乎也有所触动,心急之下,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说完,他似乎觉得有所不妥,赶紧向恭亲王请罪道:“王爷,末将胡言乱语,还请恕罪。”
恭亲王笑着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道:“何罪之有啊,你可说的都是大实话,本王以为,这胜负成败虽往往只是一念之间的事,但却与人有极大的关系,我军与贼军相较,在战力方面的确存有一定的差距,但这只是表面的现象,核心的问题是,我军之人才日渐凋零,而贼军却有欣欣向荣之势,此消彼长,时间一久,自然高下立判。”
“王爷的意思是说,我军之败不在于军事策略本身,而在于我军后继乏人。”郭文兵有点明白恭亲王话中的意思了。
“没错,本王正是此意。”恭亲王又是轻叹一声,道。
“王爷之言令我顿开茅塞,但末将以为,我大清雄兵何止百万,战将更是如云,粮草堆积如山,国库充实,这些岂是反贼能够相比的,是的,我们暂时是丢失了几个城池,但这中华大地上的大部分疆土仍然掌握在我们大清的手中,所以,只要我们坚持与反贼周旋,打持久战,那么,总有一天,我们定能破贼,从而光复我们旧时的河山。”郭文兵的心态到是不错。
“好,郭将军此言甚合吾心,如吾辈都能如郭将军这么想,那何愁反贼不灭,大清不兴,郭将军不亏是我大清的柱石。”恭亲王击掌大喝道。
他之所以前面对郭文兵说那些话,就是想听听郭文兵说说自己的心里话,而郭文兵的心理话也可以看作是现在很大一部分清军的心里话,没想到郭文兵到也实诚,并无任何花花肠子,爽爽快快地就直抒胸意,这令恭亲王是好不开心。
是啊,大清朝如能多有几个象郭文兵这样的将军,忠臣,何愁大清不兴。
“王爷谬赞了,末将食君之禄,理应为君分忧。”郭文兵恭声道。
“好,好,好!”恭亲王闻听郭文兵之言,笑容满面,极为高兴,连道三声好字。
恭亲王的盛赞让郭文兵有点手足无措,但内心却很受用,他觉得恭亲王与僧格林沁统军实有很大的不同,恭亲王多用赞,多怀柔,变通灵活,而僧格林沁却是不假词色,铁面无私,凡事有板有眼,强调服从,遵纪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