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格林沁的头很大,心很乱,他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刚刚,他还在为即将剪除湘军这个多年的心腹大患而得意不已,谁知,转眼间,却说是太平军到了,而且,这太平军好似从天而降,事先没有半点征兆。
更可恨的是,城门失守这么大的事,竟然没有任何人提前向他禀报。想起这,僧格林沁就来气,这城门守将,还有那邓定公,都不知是不是吃干饭的,简单是一群饭桶,
“王爷,这不应该啊,城门失守这么大的事,怎么事先就没人上报呢?”郭文兵也很纳闷。
是啊,此等城门失守之大事,事前事后,总得有人给个信,可是,偏偏他们却是给蒙在鼓里,要不是太平军已经近在咫尺,可能他们还以为城门固若金汤呢。
郭文兵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这事,就象是将炸弹扔向了火山口,直接引起火山爆发。
“本王怎么知道?本王只能说,你们就是一群饭桶,废物!那什么城门守将,是饭桶,邓定公也是饭桶,还有你,也是饭桶。你们打不过人家,也就算了,但却连报个信都不会,朝廷每年花这么多银子养着你们,就是希望你们能肩负起抗敌守土的重任,你们可到好,临到紧要关头,不仅土守不住,而且连叫几声都不会,你们不是废物,还能是什么,真还不如养几条狗。”僧格林沁窝了一肚子的火,大骂一通,连带郭文兵都是海扁一顿。
郭文兵吓得赶紧趴到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僧格林沁将所有人都数落了一通,直到骂够了,骂累了,他才鸣金收声。
“文兵,你也是,这么大的事,怎么就不帮忙盯着点呢?这下子到好,事情到了这一步,本王都不知道如何收场了。”僧格林沁瞟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郭文兵,仍有点不解气地道。
郭文兵连说,王爷息怒,王爷息怒,末将有罪,末将有罪…。。
“好了,你先起来。”也许是觉得火侯已经差不多了,僧格林沁脸色稍缓。
郭文兵告罪之后,小心谨慎地站到一边,但仍是低着头,弯着腰,恭敬地等待僧格林沁的训示。
“行了,文兵,本王骂你,也是为你好,如果是别人,本王才懒得花力气去骂呢。说说正事,就你看,这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骂也要骂,用也要用,这就是僧格林沁的御人之道。
“末将有罪,王爷骂得对,末将有罪…。。”有了刚才的教训,郭文兵哪敢随便乱接话。
“嗯,文兵,本王都说了,此事到此为止,难道你还想本王向你陪罪不成?”僧格林沁嗯了一声,脸色似又罩上了一层寒霜。
“不敢,末将不敢。”郭文兵腿一软,又跪倒在地。
“那你就跟本王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僧格林沁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郭文兵,并没有让他起身,只是缓缓地道。
“王爷,末将不知,一切但凭王爷作主。”郭文兵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言多必失的道理他已铭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