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带起一片劲风,闪电般袭来,尖锐的破空之声让曾国荃脸色上不由地浮出一抹凝重之色。
眼看大刀就要劈到曾国荃的头上,曾国荃手中的长枪却突然向前刺出,犹如毒蛇一般,直袭邓定公的咽喉部位,救敌之所必救,此乃曾国荃此一枪之目的。
邓定公脸色一变,心念急转间,手中的大刀突然改劈为削,攻向曾国荃持枪的右手,曾国荃似乎是早已料定邓定公有此一招,他的身体突然腾空而起,人至半空,腰身一挺,头下脚上,俯冲而下,而手中长枪则直指邓定公的头顶。
邓定公见状,手中大刀狂舞,眼花缭乱的刀影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在自己的头顶形成了一道道屏障,意图阻止曾国荃的索命一枪。
长枪风驰电掣,转瞬间便撞到了刀影之上,只听见嗤的一声,锐利的枪尖似乎已突破了刀网的阻挡,正在缓慢向前推进。
邓定公脸色大变,手中的大刀舞的更急了,一刀接一刀,削向长枪的枪尖。
曾国荃人在半空,已无变招的可能,他心一横,憋足了气,以更加凶猛的气势朝邓定公的头顶冲来,刀枪相交,咔嚓,咔嚓…。。连声直响,眨眼之间,长枪已被大刀斩去几截,但长枪却并没有因为断去几截而减缓下坠之势,仍然是以无可匹敌的气势冲向邓定公,而且,似乎冲得更急了。
邓定公脸色连变几变,来不及多想,身体毅然弃马向后飘出,就在他落地的那一刻,只听扑的一声,似乎是硬物插入**的声音,他惊魂未定地向发声之处望去,脸色霎时间一阵惨白。
他看见自己坐下白马跳起老高,在空中挣扎了几下,然后砰的一声,整个摔倒在地,口吐白沫,发出一阵阵哀鸣,它的背后还隐隐有一截枪影露出,看样子,这马已经活不成了。
邓定公心中一痛,嘴角一阵抽搐。这白马追随他多年,一人一骑一起出生入死,感情之深厚唯有邓定公心中明白,此时白马突逢此难,邓定公心痛不已,他感觉自己就象是突然之间被人斩去了一只腿一样,那是钻心的疼。
他向白马的身上望去,目光中有抑制不住的伤感,白马嘶鸣一阵之后,声音是越来越低,直到最后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邓定公缓缓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滑落。
“曾国荃,你好狠。”邓定咬牙切齿道。
邓定公面目狰狞,大有食曾国荃之肉,啖其血,碎其骨,方解心头之大恨之意。
“两军交战,死伤无数,你尚且无一点怜悯之心,如今却为一畜牲而伤心落泪,真是让我无话可说。”曾国荃摇了摇头,道。
“你知道什么,你们湘军就是死绝了,也难以偿我这白马之命。”邓定公恨意冲天地道。
曾国荃听邓定公此言,脸色沉了下来,他觉得这邓定公简直是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