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朝廷这样不公地对待我们大帅?”曾三气不打一处来,他气鼓鼓地道。
“非也,我们必须想办法,但前提是走正常途径,诏书上不是说,大帅已经投降太平军了吗,那我们就找出证据来证明,他们搞错了,大帅并没有叛国,那些只是他们的诬陷之词,而且,我们还要找出这背后的诬陷之人,从而彻彻底底还大帅一个清白,如果我们因此事就反叛朝廷,那不但是坐实了大帅的罪名,而且还会令大帅的名誉再次受损,如若是这个结果,那它日就是在九泉之下,我们也没有脸再去见大帅。”李鸿章没有因曾三的话而恼怒,而是将自己的想法一一道来。
“曾三将军,军师之言甚是,我们可不能光顾着自己爽快,而误了大帅的名声,那就罪莫大焉了。”骆秉章是极聪明之人,他也明白了李鸿章的良苦用心。
曾三余怒未消,板着脸不说话。
“军师,你的话固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我们上哪儿找证据去,又上哪儿去找这诬陷之人。”曾国荃虽说不反对李鸿章的做法,但他认为要做到这两件事,那是比登天还难。
“没错,此事很难,非常之难,但再难我们也必须做,因为这是唯一可以还大帅清白的办法。”李鸿章目光坚毅,看起来,他决心已下。
“我也赞成军师的意见。”骆秉章对李鸿章表示了支持。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罗泽南道。
“这就是我请你们大家来的原因,此事滋事体大,需要我们大家群策群力地想办法,非一人之力可为也。”李鸿章道。
“那是不是说,我们暂时无法改变朝廷的做法,我们只能暂时默认朝廷强加给大帅的反叛之名,忍辱负重,卧薪尝胆,期盼有朝一日,可以为大帅沉冤昭雪。”罗泽南沉重地道。
“基本上是如此。”李鸿章道。
众人听了,都沉默不语,他们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最尊敬的大帅将要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遭受不白之冤,被不明真相之人当成是叛徒,那可是比杀了他们都还令他们难受啊,如果曾国藩本人知道了此事,不知他会做何感想。
李鸿章知道大家沉默就代表大家已经认同了他的说法,那他就更加不能令大家失望,他要竭尽全力,想尽办法,将这背后的事情调查清楚,还给他的恩师一个清白,给大家一个交待。
李鸿章想,要是能与恩师见上一面,当面与他谈一谈,很多事情也就好办了,但是,这事也难啊,他是没可能见到他的恩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