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荃,你刚才真是吓死本王了,你是怎么回事,你知道抗旨不遵是多大的罪吗,那是要抄灭九族的,你怎么这么冲动?”僧格林沁一声大过一声。
僧格林沁吼完之后,李鸿章沉默了很久,这才道:“王爷,您来评评理,我家大帅为了大清朝,奉献了自己的一切,甚至于汁都被炸干了,最后却要被无情的抛弃掉,这让属下怎么想,如果让我说,这就叫,狡兔未死却急于烹走狗,飞鸟未尽却想要折良弓,这是何道理,您说,如果朝廷这样做,那不是冷了几十万湘军将士的心吗?这让将士们如何再为朝廷效命,又怎能不从心里升出一股兔死狐悲之感呢?”
李鸿章非常激动。
“是啊,这事也太突然了,皇上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说曾国藩是反贼,实是让人难以相信。”恭亲王也有点半信半疑。
“恭老儿,少荃也就罢了,曾国藩是他的恩师,他这样说,本王可以理解,但你不同,你可是皇室宗亲,怎能说出这种大不敬之言,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僧格林沁责怪道。
“是,是,是,对不起,老僧,本王刚才的话是有点过激了,但你有没有想过,有这种可能吗?”恭亲王还是有点不信。
“怎么没这种可能,本王可以做证,这些可都是本王亲耳所听,亲眼所见,绝对不会有假。”僧格林沁肯定地道。
“你胡说,这怎么可能,我的老师,我知道,他老人家一门心思为国,满腔热血效忠,即便是死,他老人家也不可能做出此等投降之举,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不相信。”李鸿章大叫道。
“少荃,你先冷静一下,你相信你的恩师,这没错,但我们难道就不相信老僧的话吗,他说他是亲眼所见,那我们何不请他将当时的情况说出来,我们再分析分析,看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恭亲王还算冷静,他提议道。
李鸿章不语。
“老僧,你就说说当时的情形。”恭亲王不带任何感**彩地道。
于是,僧格林沁将他在奏折上对咸丰说的话,又重复讲了一遍,当然,这些都是他自己杜撰出来的,跟曾国藩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果曾国藩也在此处,听了僧格林沁的话,不知他会做何感想,想当初,黄旭说要教训僧格林沁时,他是不计前嫌地为僧格林沁求情,而僧格林沁此时却在他背后不遗余力地诬陷他,两人这一比较,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人品问题。
“少荃,恭老儿,本王说的可都是实话,所以,本王对皇上的旨意是欣然接受的。”僧格林沁义正严词地道。
亏他还有脸说这样的话,这人啊,要是脸皮够厚,内心够黑,那什么事还做不出来呢?
“少荃,听老僧这话,似乎都是真的,你先冷静地想一想,一切以大局为重。”看来恭亲王是相信了僧格林沁的话。
“不,我不信,除非我亲耳听见老师这样说,否则,我都不会相信。”李鸿章倔将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