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曾国藩真是好大的胆子,钦命前来,他却避而不见,是何道理?”铁帽子王的脸色非常难看,几乎是用斥责的口吻说道。
“王爷,我们大帅昨夜偶感风寒,实是不方便接旨,所以,特命下官代为接旨,还请王爷行个方便。”李鸿章仍是恭身道。
在没有弄清僧格林沁所携旨意的内容之前,李鸿章可不敢说曾国藩已被太平军所擒。
“偶感风寒?不会是在装病,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用那么麻烦,本王这就亲自前去他病榻处宣旨好了。”僧格林沁也不是那么好哄骗的。
“王爷,这恐怕不太好,大帅这病多半会传染的,如果您亲趋病榻之前,一不小心被传染了,那下官就罪莫大焉了。”李鸿章所幸将问题说的更严重一点,免得僧格林沁纠缠不清。
但他没料的是,僧格林沁此次奉旨而来是要亲提曾国藩回京问罪来的,皇命在身,他又岂能搪塞,李鸿章想以此缘由来推脱铁帽子王之心可能要泡汤了。
“大胆,李鸿章,你敢阻挠钦差宣谕,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僧格林沁可没那么好的心情与李鸿章在这消磨时光,只听他大喝一声,疾言厉色道。
“不敢,不敢,下官不敢,只是……”李鸿章见僧格林沁发怒,心中已是胆寒,但想到曾国藩之事,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与僧格林沁交涉。
“哪来这么多废话,前面带路,如若不然,本王腰佩之刀可不象本王这样好脾气。”僧格林沁已经很不耐烦了。
“那,好,王爷,您先请。”李鸿章见拖无可拖,只能带同僧格林沁前往。
此时李鸿章的内心却紧张的要命,曾国藩生病只是李鸿章为了阻止僧格林沁的一个晃子,他心知曾国藩并不在驿馆之中,此时却要带僧格林沁去见曾国藩,这个慌怎么圆,如果圆的不好,一旦穿梆,必定会惹来杀身之祸。他一路走,一路想着说词,可想来想去,也没个头绪,最后索性是不想了,权当是死马当做活马医,随机应便。
李鸿章带着僧格林沁及一班随从进了曾国藩的房间,却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果真事实并没有如李鸿章所说,曾国藩没有卧病在床。
僧格林沁见此情景,脸上陡然变色,正欲发作。正在这时,曾三急匆匆地闯了进来,他边跑边喊:“军师,不好了,不好了,大帅不见了。”
李鸿章一听此言,心中明白,这是曾三在配合自己演戏,于是,慌乱不已的心开始安定下来,他假装不悦地出声责怪曾三道:“曾三,你慌什么,慌什么,王爷在此,成何体统。”
“是,是,是,军师。”曾三唯唯诺诺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