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涉静静的眺望着远方,目光扫过寂静的平原,看见几支王帐骑兵队快速回返,他们一无所获的迷茫和疑惑是最好的答案。
草原上的骄傲,匈奴王帐骑兵一无所获,连个汉人舌头都没抓到。
“大单于!”
中行说嗅到不对:“要不我们先撤退与汉人对峙几天,等待漠南的各部族进入衙门郡再行定夺。”
“你说,这是不是一个陷阱?”
“老奴以为有七成可能应该是的。”
“赵先生你以为呢?”
“在下也认为有极大几率有些问题。”
赵涉面无表情鱼台从容,他不是有首倡之功的中行说,老阉奴近几天跳来窜去欢快无比,就连往日瞧不起中行说的匈奴贵族们也要格外容忍几分,迂回打灭汉军的计划有中行说出的力,眼下匈奴人遭遇前所未有的麻烦,中行说紧张的面无人色,他却可以冷眼旁观。
中行说希望他出来说几句好话,可是赵涉又这么会为老阉奴开解求情,他骑着马很淡定的摆出一副低头沉思的表情,首倡之功的赏赐早就下发到他手里,功劳变成过错也应该他自己去承受,没人会好心的为他来顶锅。
“中行说!当初你是怎么对我说的话?我们前面就是汉军的埋伏又是怎么说?”
“老奴也没料到,那三个汉人身份有问题,老奴原以为他们与大匈奴做了十几年生意,应当是个妥当的人,可没想到的是……”
军臣单于挥着马鞭啪的一下抽在他脸上:“卑贱的老狗还敢狡辩!倘若没有你在背后大力推荐,本单于怎么会听信那三个狡诈的商人鬼话连篇。”
中行说被打落下马,捂着脸哀嚎。
平白无故挨一鞭子换做谁都不好受,但是中行说却没有愤怒或怨恨,因为他知道挨一鞭子至少能活下来,军臣单于打他说明还不打算杀人,如果不打他就真的离死不远了。
左贤王带着骑兵护卫侧翼,这时候也骑着马赶来:“大单于。斥候在北侧的山林中发现有群鸟乱飞久久不落,怀疑有汉军正在从东边的山谷疾驰而来。”
军臣单于仰头向东看去,只见那远远的青山看不到尽头,此地是表里山河的高原区边缘,所以连绵起伏的山峦并没有想象中的高耸入云,小山只有几百米高。既不陡峭也不险峻,山之间还有平潭的山谷相隔,谷中河水潺潺流淌着。
山岭上是绵延不断的密林丛林,它同属于黄土高原的一支分脉,此刻黄土高原还没有蜕变成光秃秃的土山,成片的茂密植被覆盖绵延不断的山区,那里自古是无人开发的原始森林区。参天大树随处可见,豺狼虎豹盘踞期间。
往山上看的见灰色、白色的鸟群飞来飞去,让人奇怪的是鸟群并没有四散捕虫喂食,而是绕着山岭转圈。
军臣单于勃然大怒道:“汉军来追我们岂不更好,命令大军摆开阵势打一场。”
“不好了!口内的大营受到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