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漏网之鱼。”
“追上去别让他跑了!”
哈拉伦听到背后的声音更加拼命狂奔,大概是他的胆子比较小又或许是他不太引人注目,匈奴人还没动起来只觉得头皮一凉种种的栽倒。
血!
哈拉伦被吓的屁滚尿流,汉人的追兵一步步向他走来,那长刀上海残留着同伴的鲜血。
“我投降,我愿意把一切告诉你们,绕我一命吧!”
陈何把他踹倒,轻蔑的翻开身上的随身物品:“没看出来还是个贵族,身上还挂着纯金的泰一神像,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左贤王帐下的斥候哈拉伦,我的舅舅是左贤王的千骑长,你们饶了我,什么都告诉你们。”哈拉伦为了活命把所有制度的消息都传递出去,什么民族家国利益全部抛在脑后,他已经无所顾忌了。
与此同时几十里外,匈奴左贤王设下的大帐里群将云集。
左贤王乞鞮身兼先锋大将之责,调整云中、雁门、上谷三郡的掠夺方案,大单于的本部主力还在口外虎视眈眈,匈奴各部取食的部落任其自由行动,包括东部边郡的渔阳、右北平以及更靠近内郡的代国都成为受灾区域,大约有六十万汹涌的游牧民从各个口子杀入汉地。
他们的目标是掠夺粮食吃饱肚子。汉地的野生动物遇到就抓来吃,汉地饲养的牛羊遇到就抢掠走,汉地的粮仓粮库遇到就搬空,汉地的壮丁女人遇到就劫走。
以前无往不利的套路现在却失去作用,汉人龟缩在更加坚固的闾里中闭门不出,土地里的秧苗还泛着青绿没法吃。粮仓粮库在相对安全的闾里中藏着,匈奴人围着闾里绕了几圈最后还是选择抢劫没带入村庄的牛羊,猎杀汉地的野生动物活命。
左贤王的心情很差,自从杀回雁门郡就诸事不顺,善无城就是横在匈奴人面前的鸿沟,拿不下善无城就无从谈起大掠马邑,这次南侵行动就是非常失败的。他不能允许亲自主持的南侵先锋军陷入僵局,那将对他主持战争的个人能力产生巨大质疑,他不能允许质疑的声音出现。
“云中郡反击非常坚决,我们的进攻被打退了三波,牧民们听说云中太守程不识都不敢靠近。部落长老们对您的安排怨言很大呀!”
“上谷郡也陷入同样的僵局,我们只能掠夺无法攻城,汉人早就有备而来筑好高墙拦截,我们无能为力。”
“雁门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