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有功于社稷,自信心会大幅提高,皇帝施政发令的决心更强,主见更加坚定,总而言之更加难劝谏了。
想让皇帝接受劝谏为有一种办法,说到皇帝的心坎里去,天子最担心什么就说什么,天子担心车骑将军功高震主,那就竭尽全力放大天子的担忧,只要天子动心,十有八九会成事,刘彻就是这样被说服的。
田蚡与曹时矛盾不可调和,他不介意让外人知道直接的想法,他就是个坚定的反曹时派,反列侯派,只要天子觉得他的标识有很必要存在,他就可以很轻松的保住太尉宝座,曹时就永远斗不过他。
大宴散去,武安侯的幕僚齐聚一堂。
田蚡告诫道:“不要得意忘形了,一定要记住绝不能和车骑将军直接为敌,我们只要记住车骑将军得罪多很多人,但是很多人就像我一样不愿与车骑将军发生直接冲突,我们要做的是找机会一点一滴的扳倒那可参天大树,车骑将军可以屹立不倒的原因是天子的支持,如果天子不支持车骑将军了呢?”
“那君侯能说说天子的态度吗?到底怎么看待车骑将军。”
田蚡得意之情一扫而空:“天子依然很看重平阳侯,我所能做的仅仅是埋下一根刺,让天子与车骑将军的关系出现一丝松动,现在还看不出太大的影响,但是我相信假以时日必定会让平阳侯的参天大树倒下。”
同晚,魏其侯府凉亭,几碟精致的小菜,三个中年人对月酌酒。
窦婴穿着单薄夏衫,粗布麻线衣裳通风透气,发冠摘下还做一根簪子固定发髻,像个闲居于乡间的隐士,举杯向明月心中满腔感慨:“天子终究听信太尉的谏言,可惜啊可惜!”
“不知君侯可惜的是什么?”
“可惜,车骑将军被压抑的太早了,再给我几年时间会更好。”
公孙弘非常地诧异问道:“在下依稀记得,君侯不太喜欢车骑将军处事的风格,为何要可惜呢?”
窦婴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