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它广告罪一声去忙着安置新进的匈奴人,曹时又吩咐他抽空去拜访右内史,提前询问一下侯府北边靠近渭河的那块地是哪家勋贵的,他早就有意在渭河边开辟出一块土地作为实验作物种植。
阳信公主奇怪地问道:“君侯又要买地?府中这处庄园足有八百顷上田,还是父皇当年赐予我们的新婚用度,都怪君侯当初不愿意去北阙甲第立侯府,偏偏要这城外的偏远地方,我每次进宫都要坐车走上二刻钟,甚为不便。”
瞥见左右只有贴身的御婢,曹时伸手拉住阳信公主的纤纤玉手,阳信公主的脸霎时像个红透的苹果:“君侯休要作践妾,此地不是后院呢。”
随侍的御婢们红着脸捂嘴偷笑,向来仪态端庄的阳信公主像个小媳妇连话都不敢说就任由曹时拉着走,两人一声不吭手牵着手进了后院绕过回廊,来到两人共**住的私密小院字里,这才捂着胸口长出一口气,好似在说真的好险。
望见夫婿笑嘻嘻的惫懒样子,阳信公主娇嗔道:“君子欺侮我,妾的心里好悲苦啊!”
“细君心儿苦,让我替细君揉揉心肝,一会儿就暖和了。”
曹时伸出作怪的大手,三两下让阳信秀靥通红,见御婢们瞪大眼睛看着,啐一口:“小蹏(蹄)子还不退下,看本公主笑话仔细着挨顿笞。”
御婢们知道公主与君侯心地好,窃笑着放下帷幕退了下去,见婢女们退下去转脸又是那双手探过来,阳信公主羞恼地拍开大手,气呼呼地说道:“君子还没回答妾,为什么还要买渭河南边的那块地呢?为什么不愿意住在京师里?”
端详着妻子的表情,曹时觉得有必要和枕边人摊开来交流心思:“细君以为府中设在京师有何利弊?”
“距离宫里近啊!而且京师更繁华,出门至多一刻钟可至东西两市。”阳信公主想也不想回答道,傻子也知道京师中心比市郊要好的。
“那么我们的侯府在京师里能有多大,还能不能有三百宅的规模,还有没有八百顷上田的赏赐?”
阳信公主撅着嘴巴生闷气,世人都知道京师的物价高地价贵,即使天子富有四海也不可能在北阙甲第划出一处三百宅的土地给女儿女婿做新房,一宅等于三十步见方,一步约合75公分,可想而知三百宅有多大规模,即使远逊于长安城最小的北宫,那也是长安数一数二的大宅院了,天子有那地还不如再拼凑几百宅建个新宫殿。
妻子躲着他生闷气,曹时伸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吾知道你嫌弃这儿距离皇宫太远,为夫答应你做一架既轻快又舒服的马车,从这里到皇宫只要一刻钟的行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