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的眉头越皱越紧,唇抿出一条深深的痕迹来,但仍没有出声打断他。洛安王歪着头凝视宝座上的帝王,突然感到了说不出的陌生。
“你说了这句话,不管是真心,亦或是假意,我都没有太多的选择了。如果我登基为帝,就不能留下说了这种话的你。
可是做皇帝又有什么快乐的呢?我一向懒散惯了,做这人上人,瘦天下而肥一人,我做不来,也不喜欢。”
“皇位给你,自由归我,我以为可以是这样的。”洛安王凝视着他,慢慢道:“也只是我以为,对不对?权力是最好最美味的毒药,可以让任何人都沉沦其中,无法自拔。这麽多年了,谁都会变得,你也是。”
夏皇听着他说话,起初还不怒行色,听到最后,却不怎么的,一股怒火猛地蹿了上来,几乎要焚烧他的理智。
他不知道是哪句话戳到了他的痛处,是他那视皇位无足轻重的态度,还是不顾一切好像施舍的眼神?
夏皇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想不明白,且觉得头也疼。想把背后的天子剑拔出来,一剑将洛安王斩作两段了事,这样最好,一了百了。然而以帝王之尊,决然不能亲自动手,否则外人会怀疑,他也会失去应有的公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