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最保险的。再者,万一他活下来之后,不思君恩,反而伺机报复,以后若是酿成大祸,又该当如何?”
陆萦沁感觉一阵脑壳疼,正要说什么,夏瑾渊把手伸过来,轻轻地握了一下。
夏皇对这种小儿女的动作没什么看的兴趣,又冷冷道:“朕允你一诺,是因为你做出了贡献,是有功之臣,不是让你提这种荒诞的不羁之谈,陆太医,你现在收回心意,还来得及。”
陆萦沁轻轻回握了一下夏瑾渊的手,又笑道:“臣不过是一介女流,对于什么江山社稷,功过是非,自然是不敢妄加评断的,只是有几句话,想要对圣上说罢了。”
夏皇觉得她真像一个匣子,话是掏出来一层,还有一层,不由起了点兴趣道:“你说罢,若是过了火,便不要指望着朕会有这麽好的脾气了。”
陆萦沁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又道:“都说天家凉薄,无情之论,臣之见识短浅,也只陛下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兄弟相杀,有悖人伦。又见血光,乃不祥之兆。陛下今日无悔,焉知以后亦能无悔?”
陆萦沁说得口干舌燥,都要把冲动是魔鬼这种台词搬上来了,复道:“昔有商汤之朝,西伯侯为天子厌弃,天子仍未痛下杀手,不过囚禁于羑里。
数年之后,西伯侯潜心成书,赞颂天子恩德。其子前来觐见天颜,奉宝于前,聊表孝义之心,臣服之心,岂不也是一桩美事?陛下若是当真已决断至斯,只怕来日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