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了,这还是天子家事,不容外人置喙,夏皇考虑了很久之后,认为夏瑾渊既然已经死了,倒不如封个美名。
他不介意对死人展现他的宽厚仁慈,因为那不会有丝毫的损失。百姓们一无所知,只茫然地一天天活,又一群群死,交口称赞着夏皇的仁义。陆萦沁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由趔趄了一下,险些没有站稳。
今年的冬天仿佛比以前的很多个冬天还要寒冷,她慢慢地给药草浇上调制的水,手中的水瓢却不受控制一般,哐当落在了地上。
陆萦沁知道自己心思已乱,只好先找个矮榻坐下,伸手捋了一下自己的鬓发,却仍感觉心乱如麻。
眼前有一簇白花微微摇曳,她伸手触了一下,便叹息道:“你说,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呢?外面流言虽多,我却决然不肯随便相信的。”
小白花又摇了两下,好像在摇头,又好像在点头。陆萦沁忍不住伸手,把它的小脑袋扶稳,又道:“你别三心二意,快告诉我,他到底是活了,还是死了。”
药草盛开的花朵安安心心待在她的掌心里,不会说话,只静默地望着自己悲伤的主人。
正当她心中若有所思的时候,一道略显尖利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当妹妹是在做什么呢,原来却是坐在这里,对着两棵花花草草发呆。”陆萦沁一抬头,就看见陆以彤那张脸,夏瑾渊失势,实在让她很是诧异,却又得意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