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静谧柔和,谁都知情识趣,不愿意打破这种寂静。半晌之后,却闻得一声敲门声,三长两短,定然是熟人。
陆萦沁摇了摇头,示意夏瑾渊不必起身,自己透过门缝一看,却是一位年轻的男人。她打开门来,又迅速地关上,让男人进来了。男人青衣蓑帽,背着一把短剑,摘下自己的斗笠来,却是夏侯菱。
夏侯菱眼见花木扶疏,树影摇曳,庭院虽小,却自有一派风光,焦躁的心也微有平静,微微笑道:“这地方却是好得很,我本不该来打扰你们,只是事态恶化得比我想象得还要快,故此我实在放心不下,一定要来一趟才放心。”
陆萦沁知他做事谨慎,如此这般,一定也出了大事,故而也不敢耽搁,只将座椅收拾齐整,重新摆弄茶水,待他开讲。
夏侯菱神色凝重,吹开了一点茶沫,又道:“前些日子父皇病重,夏修轩监国。我为了避嫌,一直十分低调谨慎,小心行事,可恨即便如此,他依旧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父皇在某日暗中召见与我,我便躲在一处隐秘之地,听完了他和皇后的争执。皇后现在已经完全不掩饰她和夏修轩的野心了,我看她是铁了心,要将夏修轩扶上位。”
陆萦沁点了点头,神色却不自觉有点凝重。
这一切说起来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两个人在明面上都是死人,但若是夏修轩真的登基为帝,对他们绝没有任何好处。
陆萦沁尚在沉思,夏侯菱继续讲到:“新旧交替,总不免新人流血,老人死去,但他做事委实太过横行无忌,朝中已经死了许多人,不少大臣最近上朝,都是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哪一天就触怒了他,惹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