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哪一样,都是大问题。夏侯菱低垂长睫,表面上一片平静,心里却是思虑万千,难以平静。
良久之后,他才淡淡开口道:“我说了什么,与你无关,在此,我却要问你一件事。父皇已卧病在床多日,我数次想要前往探望,你却一一拦阻下来,你,又是何居心呢?”
他的声音有些凉冷之意,却在大殿之内极为响亮,一瞬间有些沸腾的人声,竟如浇了一瓢凉水一般霎时冷静下来。
不少人暗地里吸了一口凉气,皆是不做声了,夏修轩一一瞥过那些脸庞,有投靠他的,有他的对头,有真心假意的,也有不动声色的,最终他微微笑了一声道:“你的意思,却是指着我囚禁父皇,借此独揽大权,一手遮天,对是不对?”
夏侯菱闻言一愣,又沉声道:“你既说了,也好,省的我还要咄咄相逼来问,既然如此,你不妨给我一个解释。”
夏修轩慢条斯理地坐在那张座椅上,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的眼神都对着他,他没有惊惶,却生出一种奇异的满足感,那满足感顺着血肉灌下去,让他几乎想要畅快地大笑。
这个朝堂之上,只有很少的人可以坐着,而剩下的人,无论平时多么风光,也不过都只能规规矩矩地站着罢了。现在他已经是坐着的人,很快,就可以坐着正中间的位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