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军,不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国土,自己的家人吗?士气一旦低迷下去,就无可挽回,被杀的溃不成军。
陆萦沁鸣金收兵得还算及时,才没让所有人手都在此战毁于一旦。夏侯菱在城墙上,向下望下去,只能看见一片累累的尸骨,鲜血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却足以涂染这片大地。
到处都是血与火的尘埃,交织烧成一片非常艳丽的景观。他感觉心尖上被人不轻不重撞了一下,撞出一个小小的口子来,血哗啦啦地流出来,让他觉得呼吸也有点困难。
“我是不是做错了?”
他以为在问自己而已,却不自觉地问出了声。陆萦沁搭在他的肩膀上,强行把他拖开了城墙上。
一只晃眼的长箭钉在方才的位置,翎羽还在微微摇晃。陆萦沁叹了一口气,两条手还在微微地颤抖,方才是她动作最快,敲鼓鸣金,那鼓槌十分沉重,饶是她鼓足了真气,也觉得险些要累断了手。
也并不是说她没有力气,只是这事儿需要经过一定的训练才好使,至于原来的擂鼓官,现在已经凉了。
夏瑾渊将人有些发抖的双手捂在怀里,又叹了一口气道:“又不是第一次打仗,慈不掌兵,情不立事,兵不厌诈的道理,还要我再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