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萦沁微眯了一下眼睛,打量了一下空中有些耀眼的太阳。夏修轩离得太远了,高高在上地坐在一张大椅上,那张大椅又放在高高搭起的擂台上。
陆萦沁慢慢地一步一步走上去,气定神闲,并没有什么言语,却没有人敢于轻视她。只是上了台之后,也没什么人敢过去,给她安置一张椅子。
夏修轩坐的姿势慵懒闲适,眯了一下眼睛笑道:“来人,赐座。否则陆太医又要说我不懂礼数。”
他刻意用了旧日的称呼,蛮想刺激一下陆萦沁的,也有借机嘲讽她昔日假死脱逃的心思。陆萦沁是什么人,不说是刀枪不入,也不是会为这种小事动容的人。
因此她只是从容一笑,又道:“轩皇子,久不见了,连杯水酒都无,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麽?”
夏修轩饶有兴味地看对面的女子,又悠然道:“本殿的待客之道,自然是为客人准备的,却不知道,陆太医能不能成为我的客人,还是要做我的敌人呢?”
陆萦沁的脸色并不算好,只轻笑一声,若有所思道:“我自对面来,殿下却要问我,是要做客人,还是要做敌人,岂非是一件很愚钝的事情?我的心意,殿下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才对。”
他们这太极打的浑的圆如意,直让人觉得云里雾里,夏修轩却是难得耐心很好,又微微一笑:“我虽是有所猜测,但今日特请陆姑娘一叙,自然是希望陆姑娘说出来,说清楚,说明白才好呢。”
他说的时候风度翩翩,仿佛两人并不是相逢在什么针锋相对的战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