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的好生得意,要不是隔得太远,夏侯菱真有心扑上去咬他一口血肉下来,看看这人心肝是不是黑的,又是否硬如磐石。
可惜事已如此,要他阻止夏瑾渊,又实在是万分心痛,左右为难。因此夏侯菱也有些不知所措,转过头来望了夏瑾渊一眼。
夏瑾渊只对他微微一笑,看起来很有点虚弱,神色却是镇定:“你既然是我的兄弟,这次就不会拦着我。”
夏侯菱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了有一小会儿,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将剑捡起来,擦干净血,又塞回夏瑾渊手上,珍之又重道:“你慢慢走,我会好好看顾着。若是他再行什么不轨之举,我便冲上去。萦沁已出了事,我不能让你再出事。”
夏瑾渊顿了一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只笑一声道:“兄弟,谢了。”
夏侯菱看着他的背影,几欲落泪,又想起三军之前,实在是不合适,只得忍了,人却站了起来,一手按剑,紧紧地盯住了前方。
夏瑾渊走的极慢,几乎一步一个血脚印,他方才对自己下手极狠,这下便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来。夏侯菱犹豫了几番,仍不能任性随他上前,只将剑柄攥得死紧,几乎咯吱咯吱作响。
夏修轩一脚踏地,百无聊赖地看着这堪称惨烈的情况,心里却如同一块冷酷的坚冰,毫无任何波动。甚至还觉出一二分的无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