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蒋介石没有采纳他的意见,理由是“必须保证民主制度”。
阎锡山带着轻蔑的口吻说:
“美国人觉得他们知道到底怎么办才对中国好,但是他们对中国能了解多少呢?他们只是通过那些密使们的眼睛来看中国的,是通过一些讲英语的中国知识分子及买办分子来了解中国的。
他们不考虑中国的具体情况就想把他们的民主介绍到中国来。
我们吃大米,他们吃面包,难道我们也得吃面包,才能成为民主国家吗?我们不认为我们知道什么对美国好,这么做是对的。
借钱给朋友时,不应有附加条件。如果借钱给朋友的条件是朋友必须按你的规定来花费,那么这未免太荒唐了。
美国人给我们带来的危害够多了。罗斯福总统在雅尔塔会议上把我们卖给了俄国人。马歇尔调停无效,给共产党足够的时间部署军队,准备全面反攻。
现在他们又靠传教士大使司徒雷登想把共产党改变成害怕上帝的基督教徒。
如果我是你蒋先生,我要彻底忘记美国。如果连国家都没有了,那民主又值几个钱呢?”
对这些措辞激烈的言语,蒋介石置若罔闻。于是,阎锡山于6月2日飞回广州,接替何应钦做了行政院院长。
阎锡山虽然年纪大了,且患有糖尿病,非常易怒、但他名气较大。
任命他为行院院长,又使国民党的一些人产生了希望。
5月底,一个少见的“胜利”使国民党士气暂时振作了一下,在西安被红色军队占领后,马步芳及其儿子出人意料地打了一次胜仗。
蒋介石在台湾宣布提升马步芳为西北军总司令,答应给他空投武器弹药。但是,国民党的胜利寿命太短了,武器弹药还没运到,彭德怀就来到了。8月26日,彭德怀打败了马步芳。
蒋介石现在考虑的还有另外两件事:发动一个新的外交攻势,迫使美国重新全力支持国民党统治中国;认真研究在国民党统治区更广泛地实行最后防御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