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众人都是吃了一惊,张松也瞪大眼睛:“庞姑娘何出此言……”
“法正,你,吴懿,全都跑到了江州赖着不走……听说还有几个去了梓潼和永安的,”庞青微笑道,“这几乎是占了成都主要官员的
七成,而且都是主力……你当我是瞎子吗?”
张松脸色一变再变,其他人则是茫然不知道在说什么。
“你们全都离开了成都,你们难道蠢到认为只靠刘玄德一个外人就能扳倒杨松?”庞青冷冷地问道,“成都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为
什么你们好像在逃命一样?”
一船人都望着张松,孙尚香干脆开始挽袖子:“张别驾,你可别以为我们好骗,今天你要说不出实话,我就把你脑袋拧下来丢出船去
!”
张松长长叹了口气:“要怎么说呢,我们都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啊。”
连刘备都开始摸斩蛇剑了:“永年,你不要真当我们是傻瓜……”
“皇叔息怒,我哪里敢……只是,真的搞不清楚啊!”
“你和法正这样的聪明人都搞不清楚?整个成都的大小官员全都搞不清楚?”庞青逼问道,“不清楚的情况下,你们就急着逃走了?
”
“虽然说出来很难堪,但是……就是这样。”张松平静地承认道,“我会把我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们,至于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
信了。”
这时候,船身微微一震,窗外传来一个声音:“诸位大人坐好,开船了!”
张松把油灯拿过来,放到下巴下面:“那么,我的故事也要开始了……”
“永年你再扮鬼我真的揍你哦!”
第二天下午,翔空船在一处山头停了下来。
“诸位,前方就是成都城,我们的船是进不去的,就劳烦各位自己走了。”船老大指着远方的那座气派大城,“这里是龙泉驿,你们
应该很容易雇得到马车。”
刘备盯着张松:“你们都没准备马车接应么?”
张松干笑:“这不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吗?”
孙尚香哼了一声:“你该不会真的觉得我们会相信你说的故事吧?”
“至少现在看起来还很正常。”刘备跳下甲板,踏到一块山石上,远远打量着成都的方向,“虽然好像雾气很重……益州这地方的雾
气未免也太多了。”
“一个月前,雾气都还没有这么重。”张松幽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