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马上做了决定:“那我们制作一批马家的旗帜!”
“瞒不过的啊,孝直大人……”杨阜马上否决了,“马家骑兵在战场上是什么样,一看就能明白,羌人和匈奴都是在马背上过一辈子
的,冒牌货只要一出阵就会被看穿。”
“那就……”法正终于认输了,“只能靠关将军了……”
但摆在众人面前最大的难题始终不是人数或城防,而是时间。
就在三天之后,一个骑士冲进了梓潼城,尽管天寒地冻,骑士和坐骑依然是全身都冒着热气冷凝着的白烟,汗珠从他脸上不停地淌下
来,只是这时候已经连问候他一声“辛苦了”的人都没有了,所有人都被他的一句话驱赶得跳了起来:“西北方向发现大批羌胡骑兵
!一天之后就会到达!”
边靖不是羌人,也不是匈奴。
按照族谱来说,他祖上从大汉建立起就全都是汉人,但他现在却混在大批羌胡骑士中,冒着猎猎寒风向东疾驰。
“这次打下天水,一定要好好快活几日!”他和周围相熟的骑士一起高声大呼,对自己同胞将要面临的处境毫无同情的打算。
这倒也怪不得他,他的父亲边章在二十年前同样是伙同羌胡军队向大汉发起攻击,一度打得凉州守军落荒而逃,但是很快,一支新的
骑兵部队出现了。那是打着“马”字大旗的滚滚铁骑,气势汹汹的羌军一战即溃,从此之后,整个凉州的蛮族听到马腾这个名字就只
能颤抖,只能跪拜,只能将头贴在地上,任凭铁骑从面前飞奔而过。
凉州自古民风彪悍,信奉强者为尊的理念,大汉一直保持着高压态势才能压制这一带的蛮族,但是自从马腾崛起以来,所有试图对大
汉不敬的人都只有灭亡的下场,还有些不愿意被收服的部族只能远远的离开凉州,向更西更荒凉的地方迁徙。
当时还不到十岁的边靖就这样随着父亲的败军向西再向西,退了不知道多远,才算从“马”字大旗的阴影下挣脱出来。漠北艰苦至极
的生活,就这样过了二十年,这是苦不堪言的二十年,找不到草场,找不到水源,天寒地冻,还要随时小心更野蛮的民族——那是几
百年前被霍去病驱逐至此的匈奴后裔,现在已经和野兽没什么区别了。
但是坏消息并没有中断,陆陆续续还有别的部族从东边迁来,从他们口中边靖得知,十年前让西凉蛮族闻之丧胆的名字已经换成了马
超——马腾的长子,比马腾更骁勇,比马腾更可怕,这个十四岁少年的第一次上阵,就带着八百精骑长驱直入大漠千里,击破三个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