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夏侯霸对夏侯不败这次贪生怕死深恶痛绝,若非其是大宗师,更是他的亲儿,这次夏侯霸一定会杀他泄愤的!
……
待行刑完毕,武士将夏侯不败和朱秀衣搀扶下去,自有大夫给两人处理上药。
半夜里,朱秀衣趴在榻上看书,一阵阵钻心的疼痛时不时从受刑的地方传来。他不禁无奈苦笑,这种皮肉伤势无法用内功恢复,只能靠枪棒药的效果,慢慢复原而已。他估计,自己十天八天是下不了榻了。
正在出神,朱秀衣突然听到有敲门声,同时夏侯霸的声音传来:“先生睡下了吗?”
“太师快请进。”朱秀衣赶忙合上书,作势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先生不要动。”夏侯霸推门而入,见状赶紧把他按住,一脸愧色的对朱秀衣道:“先生受苦了,老夫给你赔不是来。”
“哎,太师哪里话。”朱秀衣一脸感动的轻声道:“家法无情,一视同仁。秀衣既然是夏侯家的人,自然也不能例外。”
“先生深明大义,老夫感佩莫名。”夏侯霸按着朱秀衣的手,坐在榻边,拿出一个小瓷瓶道:“这是老夫向摩罗大师讨要的密宗圣药造化生肌膏,老夫来为先生敷药……”
“多谢阀主……”朱秀衣道一声谢,坦然受之。
待那生肌膏涂抹在伤处,朱秀衣果然感到舒服多了,脸上也有了些血色。
夏侯霸一边用白巾擦手,一边状若随意问道:“先生方才在想什么吗?”
“哦,正要和太师分说。”朱秀衣便轻声道:“太师,学生方才在想,我们虽然要低调一段时间,但也不能真的偃旗息鼓。”顿一顿,他沉声道:“对我们夏侯阀来说,必须要时刻保持存在感,才能压制一些人的野心。”
“先生所虑甚是。”夏侯霸深以为然道:“权谋之道无非‘法’、‘术’、‘势’,若要成事,‘势’最重要,大势不能出现恶化,这是最要紧的。”
“是,大势此消彼长,我们消停,别人就会趁机起势,所以还得继续做些事情,以掌控大势。”朱秀衣沉声道:“只是这次,我们不再亲自下场,隐身幕后而已。”
“甚合吾意。”夏侯霸颔首,又问道:“那以先生之见,应该让谁来下场,这皮影戏又该怎么演呢?”
“三位皇子如何?”朱秀衣轻声问道。
“嗯……”夏侯霸闻言寻思片刻,展露笑容道:“妙哉,三位殿下陆续成年,我这个做外公的,也该为他们谋划一下了。”他老奸巨猾,一下就明白朱秀衣这法子的妙处——未来的皇帝会从皇子中产生,所以只要把皇子的事情上纲上线,很容易就能从帝王家事演变成朝廷大事。
到时候,朝廷风向、人心向背、乃至和皇帝的强弱之分,天下人一眼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