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着贝尔根公国的清册,华伦了解着贝尔根公爵究竟都有哪些财产,头也没抬的问了句。
“你把贵族的租役都改成现金支付,那些贵族说出不起这么多钱!”卡提内手里抖着一张纸,这是贵族们的请愿书。
“那不是我需要考虑的问题,要是他们真的出不起,我可以考虑到乡下去丈量他们名下的土地!有钱的商人现在对爵位也有兴趣,我还没打算尝试一下!”华伦拿出在西普鲁士施行的一套手段,这也许会让坐吃山空的贵族们多思考思考,怎样让自己的钱花的更有效些。
几天后华伦又参加了一场葬礼,前宫相尚阿思很是悲催的死去了。据监狱的看守说,这位前宫相大人,挠着自己又痛又痒的伤口,在哭喊中死去的。
华伦见到尚阿思的尸体时,尚阿思已经缩成了一团,同监狱中死于饥寒的囚犯没什么两样。
“你若将心安正,又向主举手。你手里若有罪孽,就当远远的除掉,也不容非义住在你的帐篷之中。……”华伦背诵起《圣经》约伯记的一段,算是为尚阿思的除罪祈祷。
为了体现宽容,主教大人主持了尚阿思的葬礼,华伦等人和贝尔根城的贵族都同时出席。虽然死的比野狗还要惨,但是尚阿思总算得到了一个风风光光的葬礼。
一个拥有王权的公爵爵位传袭,按照传统是需要向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报备,并接受帝国皇帝的册封。只是随着皇权的衰落,这种传统早变成了形式主义,王冠再也不需要经过皇帝首肯。
两周后,华伦继承公爵爵位的报备文件送进帝国皇帝在布拉格的行宫时,皇帝正关心着莱茵河沿岸的战事,加入法国人一方的魏玛公爵伯恩哈德,正窥视着法兰克尼亚。
“陛下,您看看这个!”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费迪南三世的书记官把一封信送了过来。
瞥了一眼后,皇帝回手把信又扔了回去,“有什么好看的,例行公事而已!”
费迪南三世是在年初的时候,刚刚登上皇位,这位二十九岁的皇帝被评价为有着忠厚的美德,平和的心态,在德意志诸侯眼中还算是能被大家接受的皇帝。
“陛下,请您看看这个名字!您一定会感兴趣的!”书记官又把信交了过来,而且还特地展开了。
“但泽伯爵、什图姆公爵、西普鲁士的保护者!赫美尼斯的华伦斯坦?华伦斯坦?”一连串的头衔后是一个让皇帝惊讶的姓氏。
“陛下,这很有趣是不是?”书记官见到皇帝脸上的表情后,轻轻的笑了下,皇帝的这副表情是在意料中的。
没急着回答,皇帝把手中的信件从新看了一遍,然后吐了一口气,“这个人应该是他的子侄吧!没想到,真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