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失意之下,寇准离开了朝廷的权力中心,落脚地方衙门。这一年,他才35岁,就绝大多数官员而言,这个岁数还只是出道伊始,他却已实实在在辅佐过帝王,虽两度跌宕,却品尝过位高权重的滋味。
好在寇准还年轻得很,有的是时间资本,尤其是他立下了定策之功,今日的太子不久就要登基继位,对于他的大恩,未来的天子哪能轻易忘却?还有他的多位旧友、同年也分居高位,如吕端、李沆、向敏中及王旦等人或为宰相,或居执政,多少都受过他的荐举之恩,也不会绝情至极,而他的政敌则行将瓦解。
在邓州任内,寇准仍旧保持豪饮的习惯,时常设宴款待宾朋。他特别喜爱观看刚健有力的拓枝舞,往往一边欣赏舞蹈,一边放开来饮酒,每次都能畅饮三十盏之多,罕有对手,令人惊叹。寇准还是年轻气盛,志向大酒量也巨。而仅就酒性一点来看,也折射出他万事不服输的秉性。
不过,外人眼里的这种惯常纵酒作乐,掩盖的却是一颗苦闷的内心,陪酒者恐怕未必能完全体会,唯有他自己清楚。纵使醉里梦中也不甘心就此放手,正如他早年在巴东县写的诗句所表露:野水无人渡,孤舟尽日横。庙堂运筹、朝廷命运,舍我其谁?这便是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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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至道二年(996)七月出贬之日算起,寇准有五年多时光徘徊于外地,先任邓州知州,随后又调任河阳军(今河南孟县)、同州(今陕西大荔县)和凤翔府(今陕西凤翔县)等地方长官。最初的艰难形势,随着皇位的更迭逐渐发生了有利的变化。有道是:旷世奇才,上苍终究不会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