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托马斯正从悍马里钻出来,眼睛红红的。他一边看着安德森一边抽噎到:“皮尔拉死了”。托马斯发现自己也开始哭泣了。也就在此刻他意识到:我不要到那里去作战。他为此感到羞耻,但是那是他真实的想法。
他看着从悍马里爬出来的三角洲队员和海豹队员。这些家伙就像机器一样,已经开始重新武装,准备冲回去。无论怎样,他们都不会犹豫。但是每一个游骑兵的情绪都受到了影响,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的反应更接近普通人。
托马斯失控了“我不能在回到那种地方了”他喊着,“我不能!到处都有敌人向我们射击”
甚至那些保持平静的游骑兵们也有同样的感觉。他们怎么可能再回到那种地方?他们好不容易才活着回来。整座该死的城市都想要杀死他们。
皮尔拉的小车队的指挥官,杰夫?斯崔克,感到自己的心都凉了。他的那几两车上布满了弹孔。他的士兵正在崩溃。这时一个突击队员把它拉到一边
“听着,军士,你得把你的车弄干净,”他指着那辆溅满血迹的悍马说,“如果不这样,到时候你的兄弟会把那里搞得更糟。那时候他们就会崩溃。现在他们情绪已经开始波动了。”
斯崔克大步走向他的游骑兵。
大家听好,如果你们不愿意做的话,你们可以不做。但是我会把我必须做的事情完成。我们现在必须把这个东西(指悍马)弄干净,因为我们马上就要开回去。每个人都去拿些补给。别忘了多带些弹药。
斯崔克问他的点50枪手:“你能帮我把车弄干净吗?这不是命令 ”
机枪手闷闷的点了点头。他们转身准备一起去弄一桶水。
塞兹摩尔看到这一切后,气得发狂。
“我和你们一起去”他说
“你不能去,你受伤了”他的队长罗利?凯什(Raleigh Cash)中士说。
塞兹摩尔没有争辩。他现在身上穿的是体操短裤和T恤衫。因为明天他就要乘坐转移伤员的航班离开,所以他所有的装备都已经打包了。他跑进了停机棚,穿上了裤子和衬衫,然后开始找缺少的装备。他找到一个大三号的防弹背心和一个大号的头盔。他把沙拉碗一般的头盔扣在头上,抓起他的SAW,然后把子弹塞进他口袋和弹药包,连鞋带和衬衫的扣子都没系,就冲了出去。
“我要去”他对凯什说
“你不能去,你的胳膊上还有石膏呢”凯什说
“那我去拆了它”
塞兹摩尔跑回机棚,找到了一副剪刀,把石膏从接缝处剪开,然后跑回去,爬进了悍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