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瑞拜帮助卧床不起的飞行员保持清洁。
“你想要什么?”他一直不停的问杜兰特
“我要一张回美国的机票。”
“你要不要一台收音机?”法瑞拜问杜兰特。
“当然,”杜兰特说。他得到了一台小小的黑色塑料收音机。收音机的音量实在是太小了,他不得不把它举在耳边才能听清。那台收音机成了他的生命线。他可以收听到BBC的全球广播和一些关于他被俘的报道。那些英语,那些来自属于他的世界的声音给了他无尽的安慰。
在悲惨的俘虏生涯的第五天,杜兰特迎来了探访者。房间突然被清理得很干净,床单也换了。法瑞拜给他清洁了身体,重新矫正了伤处,然后给了他一件干净的衬衫和一条ma-awis——索马里男人穿的一种传统的裙子。房间里散发着香水的味道。
杜兰特的希望陡增。他的第一个探访者是圣安妮?霍夫施塔特,一个在国际红十字会工作的挪威人。杜兰特将她的手紧紧的握住。她所带来的全部家当就是几张可以写信的表格。在信中杜兰特描述了他的伤势,告诉他的家人他一切都挺好的,并且告诉他们为其他的人祈祷。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他的机组和救援他的两名三角洲特战队员舒加特、戈登的命运。
他在信中写道,他十分想吃比萨饼。然后他又问法瑞拜,可不可以给他在飞机棚的兄弟们写一封信。法瑞拜同意了。在心中他说他一切都还不错,还告诉他们不要动他帆布包里,杰克?丹尼尔(Jack Daniels)的瓶子。杜兰特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他只是想要用一种轻松的方式转达一种轻松的心情——他一切都好,这样可以减轻兄弟们对他的忧虑。在信的底部他偷偷的写上了“NSDQ” 四个大写字母 (这是160特种航空团的格言,Night Stalkers Don’t Quit)
The Lord knows the way I take,
and when He has tested me,
I shall come forth as gold"
后来,红十字会的官员担心传递包含密码的信件会破坏他们严格的中立态度,于是他们将这几个大写字母涂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