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溪想了会后答应了,他对扬名和认识人都没什么兴趣,只是听说这次画展的售画所得都将作为山区学校的慈善捐款,他觉得很有意义。
确定参展后,陶溪第一件事就是回教室找林钦禾。
他想邀请林钦禾去画展,看看自己的画。
但真到了林钦禾面前,又难免有些紧张局促,他趴在课桌上,下巴垫着双手,眼巴巴地看着林钦禾问:
“你周日下午有时间吗?”
他没一开口就邀请,怕自己直接被拒绝。
林钦禾说:“周日有点事。”
周日他堂姐林霁萱又将儿子唐南扔给他带,自己和老公跑去度假,上次他爽约了一次,这次不好再爽约。
林钦禾看向陶溪一双明了又暗的眼睛,问:“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陶溪赶紧摇摇头,说:“没什么,随便问问。”?然后低头从抽屉里拿出下一节课的课本。
既然林钦禾有事那就算了,自己的画也没什么好看的。
他将课本放在课桌上,摊开来心不在焉地低头看着。
虽然对自己说没什么,但还是忍不住有些失望。
周日那天社团活动一结束,乔以棠就马不停蹄地带着陶溪奔回爷爷家做准备工作。
陶溪以为乔以棠要准备画展的事,结果这位大小姐是要化妆打扮,他百无聊赖地等在客厅里,逗乔鹤年新养的鹦鹉。
那只鹦鹉估计跟乔鹤年学了舌,一个劲儿叫唤:“臭丫头!又谈恋爱!又谈恋爱!”
陶溪乐了,给鹦鹉喂了些吃的,鹦鹉叫得更欢了。
大半个小时后乔以棠才穿着小礼裙踩着高跟鞋噔噔下楼来,她比了个手枪对鹦鹉嘣两声,拉起陶溪的胳膊,说:“走,姐姐给你打扮下。”
陶溪一惊,看着乔以棠化的快不认识的脸,头摇得飞快:“不了不了,您放过我吧。”
“不行,你看你跟个初中生一样,到时候往那儿一站一点气势都没有,放心,我又不给你化妆,就换套衣服。”
乔以棠好说歹说地把陶溪推进了客房,扔了一套崭新的黑色小礼服和一双皮鞋,把门关上了。
男生换衣服就是快,乔以棠跟男朋友电话粥还没煲完,客房门就打开了,她拿着手机看过去,怔了下。
陶溪正不知所措地鼓捣着自己的袖口,这套出自大牌的小礼服样式简洁但剪裁精良,衬的本就纤瘦的人更加腿长腰细,有一种她说不出来的清贵少年气。
还有一种这个少年本就出身优越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