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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振眼看天色大亮,再捉“黑牛”,只怕时间不允许,于是他把衣裳还给老妈子,憋着一肚子闷气,和王纲离开了宋家庄。

你猜“黑牛”又跑到哪里了?他从深水道跑出来,离开宋家庄,在路上抢了一个商人的自行车,没有半个时辰,又躲回平定城去了。

“黑牛”经过这场虚惊,自以为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又带领日、伪军出城“扫荡”,这家伙见东西就抢,见人就抓,他自己还戴上日本军帽,穿上日本军服,大摇大摆,不可一世,向那些大小汉奸伪军头目讲自己怎样用计骗了游击队,还说:“哼!我看谁还敢在我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里拨牙?”

人民的事业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田振和王纲几天几夜都不能合眼,为什么在光天化日之下不能处决“黑牛”?为什么不愿在老百姓家中向特务开枪?是自己仁慈下不了手?还是不愿给老乡们惹麻烦?经过分析,他们?致认为:锄汉奸必须看准火候,这样才有利于打击敌人的嚣张气焰,有利于发动群众。

这一天,“内线”送来情报,“黑牛”带着两个特务,正在南天门二道寺院内行凶杀人呢,田振他们立刻沿西关红牌楼上得山来。

这南天门是历代通京大道,十里长坡,异常险峻。这南天门在黑砂岭坡顶,折下去就是二道寺,古人说这山路“扼石径之崎岖,拟仙楼缥缈,京华襟带,冀晋咽喉”。二道寺住着一位老和尚,行好积善,广散钱财,他每年总把寺院内外栽的桃果卖掉,所得之钱施给附近大峪、小峪的穷苦人家,他见了人,自谦谓“空桑子”,意思是他是空桑树所生,看破红尘,在此出家。这一天晚上,下起毛毛细雨,老和尚披着件夹袄,点着灯在调“糊嘟”,就是用粗玉茭面和黑豆叶菜做的一种平定农家饭。突然,“黑牛”闯进门来。

“谁?”

“干爹,是我!”

原来“黑牛”小时候曾拜过老僧为师,因他不务正业,老和尚再也不愿见到他。

老和尚放下碗来,看了看,叹了一口气道:“你深更半夜,来我破庙有什么事?”

“黑牛”上前拉住老和尚,又叫了一声:“爹,不认得我啦,我是‘黑牛’呀。”还没等老和尚唠叼什么,又说:“爹,我在皇军手下做事,这几天手紧,你先借我二百块现洋,不几天一定加倍奉还!”

老和尚瞪大眼睛:“啊,你这个汉奸!”这位八十多岁的老僧指着“黑牛”骂道:“你这个畜生,当了日本人的走狗了。你应该跪在庙里向菩萨祈祷,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黑牛”早已等得不耐烦,恶狠狠地说:“拿钱来!钱在哪里?”

老僧“呸”得吐了“黑牛”一脸,正要呐喊,狠心的“黑牛”顺手操起菜刀来,一刀便把老和尚性命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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