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口是怎样来的?”
“回大帅,是末将率部攻打牡丹峰时,被倭人火铳子弹所伤。”
“那你是怎么对付射你的倭寇的?”
“把他们用炮轰了,一个没留!”
“嗯,既然敌人用火铳射你,你也当用火铳射还他啊,用大炮轰击,胜之不武吧?”
“嘿,照大帅这么说,倭贼若是放下刀枪比猜拳行令,谁猜赢了就得这座山峰,咱们也需照此奉陪吗?打仗是拼命的勾当,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什么胜之不武,胜就胜了,败者只配用脑瓜去啃泥!”
“好样的!理当如此!”李如松赞许地点了点头,又向前走了几步,看着查大受道,“查将军,你在南岸以3000兵截杀小西行长,自损800,却狂斩倭兵2000余人,这等辉煌战果,你是如何取来的?”
“回大帅,末将率兵趁倭贼竞相躲避我军炮火,首尾不顾之际,突然自旁杀出,敌军措手不及,队伍大乱,我军莫不以一当十,弓箭齐放,奋起挥刃,6000余敌军斗志全无,只想逃跑,所以我军斩获极重!”
“你为何不等倭军过江后列队整齐再开战啊?偷袭人家,不怕有损我天朝大军的威仪吗?”
“兵法有云,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以近待远,以逸待劳。我只知奉大帅将令,按兵法行事,我天朝大军的威仪是靠战胜敌人得来的,可不是婆婆妈妈的画鬼符求来的!”
“很好!说得好!”他又向祖承训道,“白天与倭兵血战,各门攻打激烈不克,你是怎样一举率先攻占城门的?”
“赖大帅妙计,末将统领本部军马扮成朝鲜友军,趁倭人轻视之际,一举攻上城去!”
“嗯,虽是我面授计宜,也亏得你悍勇异常,只损折了百十人就攻上含毯门,很好。不过,倭贼怕是不服气啊,说不定背后正骂咱们不敢堂堂正正地和他们作战哩。”
“好么,就许他们躲在城头居高临下地打咱,不许咱们用计攻城?若论堂堂正正,倭子们怎么不敢把队伍拉出来和咱们野战呢!”
“当然不敢,因为当时咱们人多嘛,哈哈!”
李如松大笑着返身回坐,又道:“诸位,本帅再问一句,今日攻克平壤,流血打仗、冒死冲杀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