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往的心狠狠揪住，手指揩掉他湿热的泪：“乖，我来了。”
这声低哑的呢喃无疑将方冬绥仅存的坚强压垮，他皱皱鼻子，上半身突然从沙发起来，伸出胳膊，紧紧搂住叶往的脖子，将脸埋在他劲侧，抽泣着，反复呼唤叶往的名字。
叶往一下一下拍他的腰背，安慰着，也将他搂得越来越紧。
刚关上包厢门，绕过屏风走过来的祝九枝：“……”
祝九枝看着抱在一起一动不动的两人，默默转身。
他走出去，严肃着脸，抓着手机反复差看消息，嘉怀一直没有回电话，不知在忙什么。他，他简直无法想象，等会儿嘉怀过来后，要是看到这样的场面，会不会气晕过去。
祝九枝拍了拍额头，脸色颇为郁闷。
他坐在外面大约三四来分钟，里面的两人居然还没有出来，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方冬绥低低的抽噎声，以及叶往无比温柔的安慰。
想到冬绥不知受了什么打击，祝九枝心里也难受。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提醒两人，就看到包厢门被猛地推开，方嘉怀微红着脸，气喘吁吁冲进房间，左顾右盼后，焦急的目光顿时就对上了一脸沉思的祝九枝。
祝九枝：“……”
卧槽卧槽！！！这就来了？！祝九枝反射性地站起来，眼皮子直眨。
方嘉怀直接朝祝九枝走去，急道：“老祝，冬绥呢？究竟怎么回事？”他往旁边看了看，并没有在包厢里面看到方冬绥的身影。先前祝九枝心急火燎地又是打电话又是发微信，只说绥绥有事，却没有点明究竟怎么了。
祝九枝磕磕绊绊地啊了声，犹豫：“冬绥，他，他在那个。”
“什么？”方嘉怀正急着，斜睨他一眼，脸色不太好看：“老祝，你好好说。”
而在屏风内沙发上和叶往腻腻歪歪的方冬绥突然一激灵，飞快松开环抱着叶往的手，仓皇地眨眨眼睛，声音要哭不哭，委屈死了：“我，我爸爸来了……叶哥。”
末尾的那个字，音调忽然一卷一颤，携着些胆战心惊的味道，轻飘飘落在空气里。
方冬绥心里正火急火燎的，不知该怎么应对外面的老父亲。
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渐渐逼近，他蓦地瞪大眼睛，心虚地看向叶往身后的人，咽了咽口水，忐忑道：“老，老爸。”
“嗯？”方嘉怀叉着腰，眼神在儿子和叶往身上转悠了一圈，挑挑眉，语气很凉：“你们俩，好上了？”
我擦！老爸不愧是有经验的。
方冬绥听到老爸这么一说，心知要完蛋了，连忙推开叶往，火急火燎从沙发上站起来。
但他身体还是虚弱，刚挺直背站好，手脚都开始发软。身旁的叶往眼疾手快，揽着他的腰，将他拉着靠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