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均的声音有些颤抖。
从那场家变之后,周霁皓的两个人格交换得越来越频繁,那是先天性的人格分裂症,也不知道究竟谁才是主谁是次。
傅萱菱为了更好的辨别两个人格,把那个占有欲极强,疯批又,俨然是另一个周绾绾的人格记作A,那个心机深沉,温文尔雅,手段残忍的人格记作B。
江月慢也后知后觉发现了周霁皓的不同,她爱上了对她温柔体贴的B人格,对于A人格强大的占有欲感到畏惧。
渐渐的周霁皓的身体似乎逐渐被A人格占据,知道江月慢爱上了B人格后,A的心理越发扭曲,控制欲也越来越强。
直到周时亦出生,江月慢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她的儿子不哭不闹也不说话,眼神空洞,哪怕受伤流血了也不知道吭一声。
江月慢害怕极了,周家的人她一个也不能相信,可是周霁皓不会放她走的。
她偷偷联系上了当初在周绾绾手中救下她的傅萱菱,还有贺均,B人格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他想让自己的妻子过上安稳的生活,也在暗中帮助他们。
那个雪夜里,万事具备,只差一点他们就能从翠鸣枫山逃出来回到苏城了,江月慢在酒里下/药。
可她低估了A对她的占有欲,哪怕得不到江月慢的心,也要和她死在一起。
在两人纠缠的时候,呆滞的周时亦在看到江月慢被周霁皓掐紧脖子的那一刻,有了第一次自主意识。
那只被削得尖锐的黑色铅笔,终究成为了他保护母亲的利器。
“我们在翠鸣枫山下被周家的人拦住了,看到山上的火光时我就知道,月慢他们母子二人应该逃出来了。”
“按照原定的计划我们绕道后山的小路去接,可是没有遇见他们母子二人。”
贺均转过身来向季修竹问道:“你知道时亦为什么会对韩驷情有独钟吗?”
季修竹眼神微深:“当初,是韩驷救了时亦吧。”
“没错。”
贺均点了点头:“周霁皓跟我们说过,他在后山种了一排矮桂,他们逃跑时只要沿着矮桂的小路,就能找到我们了,可是我们没有找到时亦,他走到了市区,被韩驷救下。”
“那为什么韩驷不记得时亦了。”
贺均轻叹一声:“时亦的事情的事情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萱菱对对他进行了催眠,让他忘记了那一夜的事情。”
季修竹垂眸,傅萱菱学的就是心理催眠,也正是因为高超的心理治疗手段,所以才会被周家强制留下,自由都受到了限制。
“季先生趁着周家陷入混乱,来到京市接走了时亦,我知道出了这个事情,周家不会放过我的,于是在厉先生的帮助下,我和萱菱一起离开了京市,开始隐姓埋名。”
“厉先生?厉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