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有所不知,他们起兵后第一个目地,就是宛城。”何晨很快就下了第一个狠药。
秦硕终于停下手中动作,两眼正视何晨,凌厉的光芒一闪而逝。
“哦,那他们定于何时起兵?”秦硕语气依然平淡如水,何晨根本无法从中揣摩他的想法,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只能更加小心道:“定于本月最后一日,江夏起兵后水陆并进,由赵慈统领三军,一路水军经襄江,出樊城,北上淯水;另一路出襄阳,走新野,最后会师宛城下。”
“只差几日了。”秦硕低声沉吟。
“是的,还望太守早做决断。”何晨打铁趁热道。
“并不是不相信你的话,只要你解开本太守三个问题,本太守不但要赏你,而且重重有赏。”
“大人请讲。”何晨知道决定命运的时刻终于要到了,打起十二分精神,昂然道。
秦硕不急不慢的端起茶瓷,轻轻吹了口气,腾起的阵阵香气中,他忽然放下杯子,抬起头,目光如电,疾声厉言道:“第一,你既然身为赵慈的部曲,他必然对你十分信任,那为何你为什么要背叛他?第二,赵慈身受皇恩,他为什么要造反?第三,赵慈既然要反,为什么偏偏第一个就冲本有太守而来?如果这三个问题你回答不上来,可别怪本太守把你当细作处理了。”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被太守这么一吓,估计整个心气都慌了,但何晨不一样,怎么说也是在死人堆里打滚出来的,他一脸无惧,认识想了想,又组织一下语言道:“第一问题,赵慈对小人信任有加,假如不是他做出这等欺君之罪,那么无论鞍前马后,小人也毫无怨言。小人虽然没上过学堂,但也知道忠孝仁义礼智信等三纲五常。”
秦硕阴沉的要滴出水的脸上,终于有些变化,目光中透露出淡淡的赞同道:“不错,看不出来你也是个识大体的人。你接着回答。”
“至于第二个和第三个,其实就是一个问题。”何晨经过一番语言,仿佛找回自信,侃侃而谈道。
“哦?那你倒说给本太守听听。”秦硕晓有兴趣道。
“秦太守难道这么快就忘了数月之前的事情?”何晨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微笑提示道。
“什么?”“啪。”
秦硕几乎不敢相信惊叫和拍桌而起的声音同时响起。
一直平淡如水的太守大人,终于有些失态了。两眼瞪如灯笼,脸上满脸杀气,夹带着有些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道:“你的意思是说,赵慈也是黄巾一党?”秦硕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
“太守请别激动。”何晨淡淡笑道,到了此刻,他有种成竹在胸的感觉。
秦硕也发现自己失态,深吸两口气,从新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