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晨哈哈一笑,决然道:“凡事谁敢说有十成把握?但若只有三成以上,本城令就敢放手一搏,所谓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若没有抱着哀兵必胜的决心,本城令何已出此兵?”
李严动容道:“苍鹰博兔,亦全力一击。城令若带此信念,属下算是多言。”
何晨淡然一笑,两眼放向远方,不是很宽敞的官路上,宛城兵前后相连,秩序井然,刀容齐洁,甲胄森严,有如出海蛟龙,一股彪悍气息随处可见。何晨傲然一笑,这是自己的兵,是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出来的,这是以后逐鹿天下的资本。
此时有一兵卒远远而来道:“报。”
“何事?”何晨收回遐想。
“前方有一恶汉拦路,口出狂言,粗鲁不堪。”
“廖淳是吃屎长大的?就这样事情也要让本城令亲自处理?”何晨闻言,阴沉的脸上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那恶汉武艺极为了得,数十士兵皆进不得他身。反被他打伤十来人。”那士兵道。
“竟有此事?”何晨先是大怒,后细一想,却啧啧称奇道:“我宛城士兵,个个如狼似虎,虽不敢说以一挡十,却是骁勇善战之辈,今数十精兵围一人不下,此人武勇过人啊。”
“走,我们上前看看。”
少时,何晨便来到前军,却见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身长足有七尺大汉,正坐在一边碎石沙土上,前面放着一小框馍馍头,足足有十几个。这大汉好像三日未进食般,双腿叉开,左手捉着两个馍馍,,右手捏着三个,嘴里还塞一个,喉咙那个因为吃的太快还没有咽下去。看那情况,活像一个饿死鬼投胎。
不但何晨、李严看的瞠目结舌,就连一直在边上围站的士兵也目光呆滞,有几个甚者随着大汉每一次吞噬而咽了口水。
廖化来到何晨边上行了个礼。
何晨指了指那大汉,不解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廖化笑着解释道:“城令,事情是这样的,这个大汉是来讨饭吃的,但由于语气不善,加上面容极为丑陋,让士兵们心生误解,发生了口角,随后便动起手来。属下见这个大汉虽然面恶,但身手实在了得,加上城令正值用人之际,但给了些膳食,等侯城令来处置。”
何晨拍了拍廖化肩膀点头道:“元俭干的不错。”
就在何晨和廖化对话之时,那大汉已经以光的速度把一筐馍馍头全部消灭,然后打了个饱鬲,这才心满意足的站了起来,随后拍了拍屁股,扬起不少飞尘。
这个时候,何晨才看清此人长像,果然是极为丑恶,满脸横肉上,全是纵横交错的刀疤,几乎没有一块完整。其中一道刀痕斜着从眉毛一直延伸到脸颊侧,让他的双眼看起来十分不对称,透着股狠辣气息,加上嘴唇外翻,鼻梁坍塌,活生生一个人形厉鬼,极为吓人。
“好汉,你可吃饱?”何晨收回诧异的目光,和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