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靠在一棵老树下,初春的寒流东风中,斗大的汗珠不停顺着清须滴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阵阵白雾从口里喷出,他有点上气不接下气道:“行伍生涯果然是最为锻炼一个人的意志品德,这两日来,下官可是深有体会。”荀攸虽然会骑马,但这一通下来,全身骨头就像散架,累的不行。
“哈哈,公达所言极是,那你好先休息会。”何晨本想让荀攸带自己去看看哪个地方更合适埋伏,只是看到他累的说话都有气无力,只能暂时缓缓道。
“不用,下官还坚持的住。”回复一些休力的荀攸咬牙站起来道。
荀攸虽然是文人,但骨子里也傲气,愣是要坚持一起去,何晨被弄的没办法,也就同意了。
走走看看,等选择好地点,又让士兵准备一些简单的防御工事,天色已经全暗,明月高高挂起,众星闪耀。
径山脚下,河边村里,山影层叠,篝火闪闪,偶尔有几声夜枭声打破宁静。由于急行军,没有辅重之物,加上春夜寒冷,一干士兵并没有什么御寒衣物,只能原地铺些枯草,然后个个紧挨一起取暧,虽然条件如此艰苦,但没有人有一点怨言。疲惫的士兵刚刚一挨着地便鼾声如雷,此起彼伏。
辰时时分,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由快而进。
兵卒几乎同一时间惊醒,随手抄起兵器,面色警戒盯着远方。
转眼之间,便见几个黑影高速飞驰而来。
“某乃徐晃,三十里外发现敌军,正急速朝这个方向而来。”骑队中一将硕大的金斧夜光下耀眼生辉。
“所有人,原地待命。”何晨吩咐令兵下去,心里的另一块大石也终于放下,回头轻轻夸奖道:“公达神机妙算,不出你所料,敌军果然朝这里而来。”
荀攸双眼略有些血丝,但精神不错,他也有些兴奋道:“来的好。”
此时何晨趴在山脚一堆乱石堆中,身侧有黄忠、张辽等十来个护卫,每个人脸上闪着兴奋的光芒。其中有个护卫特别显眼,年纪很轻,皮脸白皙的吹弹即破,俊美绝伦,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时不时流落一丝焦躁之色,频频眺目远方,又失望收回鹅白玉颈。不是黄蝶舞又是谁?此时她的装扮和之前截然不同,一身护卫皮甲,掩盖住大部份玲珑曲线,手持双刀,一长一短,一把薄如柳叶,弯如圆月;一把直脊单刃,形如朴刀。原来黄忠终是受不了这丫头的石磨水泡,再上何晨的煽风点火,无奈点头答应此事。
黄蝶舞虽然武艺不凡,但初入军营,又是女性,何晨也只能先安排她当自己的护卫。但就算如此,这丫头也高兴的不得了,对于即将而来的第一次战斗,充满着期待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