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打的襄阳,水做的樊城?州牧大人此话大有道理,襄阳城在汉水南岸,城北以汉江为护城河,城高池深,易守难攻;而樊城在汉水北岸,每当敌兵南下攻城时没有地利之险,不易防守,这比喻极为形象。”田丰听着两人高谈阁论,内心也有些痒痒,终于有些忍不住插口,赞叹道。
何晨又汗颜一次,襄阳城还好,起码已经有所发展起来,但樊城大不一样,这可是关羽水淹七军后,才开始流传的说法。
“正是如此,州牧大人果然早有准备,不然不会知道这么透彻。襄阳城西南有山峰十余座万其中真武山、凤凰山、岘山等雄俊异常,这组成了襄阳城的外围天然屏障,而城的北、东面则是滔滔的汉水环绕,无论是步行、骑马、木舟,面对这些天然的地理条件形成的屏障是难于逾越的。故此,州牧大人不可举兵冒进,、乃以劝降为先。”
“劝降?”何晨有些沉吟,脑里忽然浮起一个人,他便是邓芝。
“奉孝之言大有道理,千里为官只为财,张虎、陈生聚众虎居襄阳是为哪般?无非权与财。只要晓之以情,诱以重利,估计难度并不是很大。”一旦回到正题,荀攸也抛开刚才阴沉的表情,开始出谋画策道。
“如此正好,谋已有合适人选了。”何晨长出口气,笑容满面道。
“不知州牧所举何人?”
这时候郭嘉等三人反倒有些惊讶了, 一时间倒想不出有哪个说客能让何晨如此一言中地。
“此人乃邓禹之后邓芝是也。”何晨也不隐瞒,大大方方把邓芝供了出来。
“原来是此人。邓芝虽然略显急进,但牙齿伶俐,思数清晰,头脑灵活,有急智之能。的确是个很好的人选。州牧看人的眼光果然一流。”荀攸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道。
何晨对于荀攸的夸讲全部笑纳,未了众人又谈论了一下局势。
这时候田丰开口道:“州牧,昨日下官派人连夜清点物资,现已有大概统计,州牧是否过目一下?还有流亡百姓如何安置,还等州牧分配。”
何晨还未有说话,郭嘉便站了起来出声道:“既然州牧与两位同僚还有要事商讨,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慢。”何晨伸手出声阻持准备转身离去的郭嘉,无论对方是真心也好,还想试探一下自己也好,这时候绝对不能让他离开,不然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好感,便有可能出现疙瘩,留下一点点心里裂痕。何晨微微一笑道:“奉孝如今已不是外人,本州牧也没有什么事情对你藏着腋着的,你无需刻意回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