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将军,而自己沦为草寇一样,想想真是世事无常。
“还可以,将军阁下,您倒是满面红光,想必新夫人和您很和美。这里是一点薄礼,权当做您大婚的礼。”
我颔首,侍女过来收下礼品,这些婊子出身的侍女眼睛多毒啊,一接过来掂量一下就知道礼品盒里东西,几乎两个侍女都把嘴一撇,意思是,真是“薄礼”。
金喜善脸一红,尴尬的怔在当场,光复军境地困苦,缺医少药不说,现在资金更是紧张,被日军撵进大山生存都是问题,这些礼品都是临时在奉天买的,在收礼收到手酸将军府,自然寒酸的要命。
我打破尴尬的局面,安排金喜善一行到西花厅,排下宴席招待金喜善。
在宴席之间我问金喜善的来意。
金喜善现在也是人到中年了,眼角有了很深的皱纹,看得出她日子一直不怎么好过。
“将军……”
我一摆手,
“喜善,你我是老朋友了,如果当年你不是坚定的要去革命,现在你我恐怕早是夫妻了,我张某不是身居高位就忘情的人,瞧得起我,你我还是以名字相称。”
金喜善眼睛中闪过一丝感动,
“好,宗昌,我也直接一点,我很感谢你不忘旧情,即使我当初那么对你你也不念旧恶。这次来其实是为了光复军的事情,我们现在得不到支持,不只是粮食药品,最要紧的是军火弹药缺乏,你想必知道,我们和日本鬼子作战不顺利,几次下来损失很大,现在平均两个战士分不到一杆枪,棉衣也缺乏,冬天简直是我们的丧季,非战斗减员很大。所以我希望能得到你的支持,像以往那样支持我们。”
她陈述的时候我不断的转动手中的捷克水晶杯,低头沉思。
“喜善,我很理解你们的困难,你们对比日军确实劣势。你们不但要和他们作战,还要应付内部的混乱。我以前一直支持你们军火一直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其次才是因为对于日本我们是一条战线上的。而现在形势起了很大的改变,我的妻子是日本贵族,而且我前段时间还访问了日本,清政府灭亡了,东北的局势很混乱,到处都是乱党,打着各样旗号想在我的领地上争夺一杯羹。一些人打着革命者的旗号已经悄悄的计划要颠覆我,这个时候我根本不可能和外国势力交恶,现在国家没了,人心就散了,北京政府和南方革命政府同床异梦,各自积蓄力量中原大战一触即发,而日本在上海和福建也一直虎视眈眈,这个时候我如果公开和日本翻脸就意味着将卷入无休止的战争中,东北刚刚起步,工业农业,军事经济刚开始见成效,我不能浪费这个发展的机会,所以,请原谅我不能帮你们了。”
金喜善听得眉头皱起来,
“宗昌,日本鬼子是狼子野心你应该知道,其实我们光复军在朝鲜的行动等于为你牵制住朝鲜的日军,不然他们难保不会向奉天增兵,我们一直都是一个战壕里的。”
“喜善,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们光复军究竟靠什么支持打仗呢?军饷从何而来,军粮从何而来,我的军火当然不受政治限制,可是我不能总是白送给你们吧,毕竟这些军火是大量的钱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