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明白了,当兵就是要练,本领越强才能当好兵不被人欺负。
那天和我一个方队的几个哥们也被老兵接纳了,有一个是投手榴弹极准的小个子,还有一个是百步打枪能打灭烟头的猎人。
俺们刚下联队就被派上了前线,据说是和日本人开战,俺摸着手中这杆水连珠步枪,就感觉好像有股气在身体里窜,我迫不及待的想开一枪。
很多老兵说,兵的第一枪都是打空的,可是我不是,俺那天趴在工事里往外瞄准,用圈圈套住了一个日本人,其实日本人和俺们长的很像,不想乡下人说的红眉毛绿眼睛的,不过他们比我们这些黑老粗显得白。
勾啪!那个小日本一震就不动了,班长从旁边飞身过来拉着俺就跑,俺刚才的位置被子弹打的飞沙走石。
炮兵的兄弟们真是过瘾,他们把炮弹咣咣的砸在阵地上,沙土飞扬,烈焰腾腾的,不像俺们只能老实的趴着,数着地震动几下。
突然班长嗷的一声跳出战壕,俺才听见冲锋号,旁边的班副的机枪突突突的喷着火舌,俺一片腿就上了阵地,挺着刺刀就冲。
其实阵地上硝烟还没散呢,连对方的脸都看不清,俺当时就觉得吧手中这枪好像有灵气儿,指引着我似的,我一头就冲进了鬼子的阵地,在狭长的坑道中和鬼子拼刺!
第一个小鬼子是一个留着连毛胡子的凶汉,他哇哇的叫着向我挺枪刺来,俺当时太紧张了,直直的就刺了过去,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杀法。
不过得感谢兵工厂的弟兄们,俺的枪比小鬼子的长,还长不少,俺一刀刺进去了,小鬼子的刺刀离俺胸口还有两寸多呢。
玩刀子,讲究的就是一个刀尖跳舞刀口舔血,文人管这个叫刺激,俺就是要这个刺激,要的就是离死最近那种快感。
那天俺一个人就杀了八个鬼子,个个一刀毙命,一律正面突刺,有一个被我一刀插进脑袋离,脑浆子都出来了,像豆腐脑。
下阵地休整的时候俺才知道,俺班伤亡惨重,除了我毫发无损,其他没有阵亡的弟兄们个个带伤,最让俺难过的是班长被一颗地雷给炸死了,谁能想到小鬼子会在自己的坑道里埋地雷呢!
排长给了我八根小黄鱼一副熊徽肩章,告诉俺以后是长官了,要说我了,我升任班长了,班副被鬼子的一颗炮弹炸的尸骨无存,我们收集了班副的衣服给他立了个衣冠冢,就配在班长身边。
接下来我也不记得我参加了几次战斗,反正每次都很惨烈,身边的人总是新人换旧人,在战场上,死人就跟农村收高粱似的,一片一片的倒下。
在攻打新民的时候我已经是排长了,我原来的老排长在侦查的时候遭遇鬼子侦查分队,双发打的血肉横飞的,排长拉动了脖子上的柠檬手雷,和小鬼子来了一个同归于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