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在新兵团时候狠狠揍了连长一个耳光大概我就不会被分流到伞兵团来。
不过说实话,我真他妈爱死这个地方了,这里的人都太和我脾气了,如果没有每天从天上飞下来的例行训练那就更十全十美了。
长官们简直都不是人,一方面假惺惺的爱护我们,一方面又玩了命的训练我们,折磨我们,我尝试反抗过,但是徒劳,因为这些长官明显不是连长那样的货色,我连人家毛都沾不到,反而被人家打得体无完肤。
长官们对我的反抗倒是不记恨,还时常笑眯眯的引诱我说,看我是不是很不顺眼啊?揍我啊,狠狠的!后来我才知道,上面有过严格的命令禁止这些当官的对士兵动手体罚,但是士兵如果先出手那么他们就毫无忌讳的痛打我们,这对这些儿咸的蛋疼的长官们来说,敢于反抗的士兵正是他们需要的。
知道这个内幕之后我就老老实实的了,因为我知道,这些长官肯定是比我还刺头才被送到伞兵团的。
逐渐的,我被军团容纳,开始成为军团的一部分,这个时候所有弟兄们都愿意相信身边的人。
伞兵,天生就是被包围的,又什么能比把自己的后背交给自己的弟兄而让人放心呢?
暴风雨来临,如此势不可挡。---七章二十节
据说日本是一个美丽的国家,山水湖色,秀丽非常,很多哥们也说,东京是个非常繁华的城市。
老一辈的士官们有人去过东京,他们的形容让我们魂牵梦绕。
在空降的前一天大家都兴奋的睡不着觉,纷纷讨论到空降到东京后该找一家什么样的饭店好好搓一顿,满身的本事让我们无比狂傲,好像是去自家的后花园闲逛一样。
这个时候我已经晋升为士官,担任班长,我接到一份电报,是西北军发过来的,上面很简单的写了几个字,我的班副的哥哥阵亡了,在菲律宾,尸体最终没能抢回来,被日军挂在高树上凌虐。
炮兵弟兄红着眼发炮连同尸体和那些日军炸得灰飞烟灭。
我隐瞒下来了这封电报,但是怒火冲天,我不再那对方只当作战争对手,而是真正的仇人,他们也不配叫做军人,而应该叫做鬼子!
在飞机上我恶狠狠的想,老子一定要好好和这些鬼子过过招,在跃出舱门的一刹那我怒吼,日本,我们来了!
东京大本营对北军大空降早就又耳闻,但是疲于应付美军和北军狂轰滥炸的本土空军实在抽不出力量应对,只能依靠地面防空力量。
可是几次下来美军的轰炸机几乎长了眼睛一样把东京的高炮炸了个遍,这种不要钱似的扔炸弹不但严重的摧毁了日本的工业,而且严重的打击士气。
狂热的日本人不怕死,在武士道的感召下更是勇于去死,可是你根本看不见敌人,每天头上都随时掉下炸弹,这样的生活让人怎么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