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晚上的那些情报材料有一个信号是由布拉赫发给西德驻伦敦使馆的联邦情报局职员。德国当然是英国有价值的和受尊重的盟国。但切尔特南在截听和译解一个盟国发给其驻外使馆的绝密电文时是不讲究感情的。这份密电在早些时候已被译解出来了。没什么冒犯的内容,只是例行通讯。这份电文被发送给了MI局和世纪大厦的北约科。后者专门处理除中情局以外的与英国所有盟国的情报联络工作,与中情局的联络工作由另一个科室负责。
北约科的科长已经注意到了爱德华兹非常关注麦克里迪在操纵友好情报机构——西德联邦情报局一名特工时的失误状况。这位北约科头头是麦克里迪的朋友。当他在那天上午10点钟见到西德的电文时,他决定把它交给麦克里迪,以备万一他的朋友需要,但他在中午之前一直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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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6点钟,瓦纳芙斯卡妞少校被引进了位于福斯上校办公室再高两层的马尔库斯·沃尔夫的办公室里。这位东德的间谍头子不喜欢制服,因此他身着一套裁剪得体的深色西服。他还喜欢茶,而不是咖啡,专门让人为他从伦敦的福特纳及玛森搞来了一些上好的茶叶。他给苏联的少校提供了一杯茶。
“将军同志,布鲁诺·莫伦茨的那张近照,是你们这里提供的。”
马尔库斯·沃尔夫的目光从茶杯沿口上方打量着她。如果他在西德的政府机构内有情报网和间谍——实际上他是有的,那么他是不会向这个陌生人确认的。
“你们是否能搞到莫伦茨的一份履历表?”她问道。沃尔夫思考了一下这个要求。
“你为什么要这个东西?”他柔和地反问。
她详细地解释了一番。打破了几项规定。
“我知道这只是一种怀疑,”她说,“还没有具体证据。感觉到缺少一点什么。
也许是他过去的某些情况。”
沃尔夫同意了。他喜欢横向思考。他的某些漂亮的行动来自于一种发自内心的感觉,怀疑对方在某个地方有一个阿基利斯的脚踵,只要他能够找到它。他起身走到文件柜边,取来了由8张纸组成的一叠资料。他没有吭声。这是布鲁诺·莫伦茨的全套人事档案。与星期三下午洛塔尔·赫尔曼在西德布拉赫看阅过的那一套相同。
瓦纳芙斯卡姬羡慕地呼出一口气来。沃尔夫微笑了。
如果说马尔库斯·沃尔夫在谍报界有一项专长的话,那么他的这项专长不是去收买和策反西德的高级官员(虽然有时候他也这么做过),而是在这些要人的身边安插生活和工作作风无可挑剔的拘谨刻板的老处女型秘书。他知道一名机要女秘书能见到她的主子见过的文件材料,有时候还能比其主子见得更多。